此刻蘇哲連續斬殺了多種器靈，又得了神枝，神魂強度實現了質的飛躍。

他能感受到……

張善的氣息，甚至尚未衰弱分毫。

“他……這都沒死？”

蘇哲大口喘息。

隨著護山大陣的力量退去。

蘇哲漸漸感覺到一絲乏力。

低頭一看，地上已無人影。

半空之中，鼻青臉腫的張善懸浮，口中牙齒脫落一半。

手臂斷裂，雙腿也被轟碎。

如同破布一般，耷拉在身上。

張善抬起頭。

臉皮已經盡數消失不見，眼珠子落出來，掛在臉頰上。

“蘇哲……”

“很不錯……很不錯……”

“縱然是藉助了大陣之力，但能將我逼到這個份上，縱觀整個四府，你算是……第一人！”

張善聲音嘶啞，空靈，浩大。

如同從九幽地獄之中爬出來一般。

蘇哲蹙眉。

心中驚駭。

這九品巔峰的強者，到底有多恐怖？

都成這樣了，竟然還沒死。

若是宗師，那得多強？

蘇哲想不清楚。

天穹之上，護山大陣已經開始分崩離析。

越來越多，六品以下的武者，殺入到鑄劍山莊之中。

開始與之鑄劍山莊弟子廝殺。

黑騎也盡出。

震殺聲，呼喊聲，響徹雲霄。

不斷有黑騎倒下，不斷有鑄劍山莊弟子倒下。

“呼！”

張善殘軀，張嘴一吸。

但見無數海晏堂弟子，紛紛化為了血氣，湧入到張善的體內。

這些死亡的海晏堂弟子，滿臉狂熱。

“願為族長犧牲！天葵神尊，永世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