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出來,韓王回府,還沒進門,就有暗衛遞訊息過來,他拈手打一看,微眯眼,“什麼時候的事?”
“回殿下,昨天夜裡,那邊現在已經把人送走了。”
“他沒阻止?”
“是的,殿下。”
韓王眸光波動,“知道了。”
暗衛悄悄退了下去。
瘦高男爬上小山腰,在寺廟門口被侍衛攔住,他急叫,“滕捕頭讓我來找張捕快。”
張進正在盤查香客,聽到門口侍衛叫,連忙出來,“你找我?”
瘦高男連忙道,“我是山下小村裡的,一年前,我的妹妹過來上香失蹤,我找了一年多都沒有找到,剛才聽滕捕頭說又有失蹤了,他讓我過來報案。”
張進一聽,趕緊把人叫進來,讓他細說妹妹怎麼失蹤之事。
瘦高男把知道的都講了,他說,“以前這座寺廟很破,也很小,就比村子裡的土地公廟大不了多少,平時連村子裡的人都難得過來祭拜。”
張進指著寺廟道,“它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大又有二十多個和尚。”
瘦高男回道,“從兩年前春上,有一貴公子帶人過來修廟,花了三個月時間把座廟修的雄偉高大,然後附近的村民就不到遠地方去祭拜,慢慢的因為寺廟靈光,連京城、江南之地的富人貴人都來進拜。”
小寺廟後院,趙祁安也收到了暗探查來的訊息,“北芒住持以前是南邊犯事的和尚,兩年前突然被人引薦成為了此處寺廟的主持。”
五月天裡,裴景寧一身寒氣,“又跟智光有關?”
趙祁安點頭,“智光手握先帝的特赦令,連聖上召見都不來京城,年輕一輩只聞此名不見此人,沒人知道他究竟多少歲,我們的人總在摸著邊緣之時就被他溜了。”
“也許,他只是個傳說。”裴景寧轉身,大步往外。
趙祁安問,“你去哪?”
只見一隻信鴿撲楞楞的停在他手側,他取下腳環上的資訊,迅速開啟一看,冰冷的眸子瞬間鮮活起來,大步飛快的往外走。
趙祁連忙忙趕上來。
大雄寶殿與後院連線處,張進正在等裴景寧,見他疾走,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搞得他都沒機會留住大人。
趙祁安一邊跟一邊轉頭問張進,“何事?”
張進迅速指著身邊的瘦高男道,“他妹妹也在此廟失蹤,他……”
根本沒時間聽這些,趙祁安直接讓人跟上。
張進便帶著人手與瘦高男一起跟上裴景寧。
顛簸晃盪的馬車中,葉芝手腳被捆好不容易翻坐起身,氣喘吁吁的問,“姑娘,你叫我幹什麼?”
“姐姐……”年輕小娘子未語淚先流,“我見你附在車廂壁紋絲不動,是不是身上有功夫?”
雖然小姑娘也被綁著,但對於一個陌生人保持警惕,一個常人應當有的警覺。
“你……”葉芝故意只開了個頭。
小娘子馬上接上話,“我是挑山幫閻家的女兒,跟姨娘出來上香,沒想到在林子裡被人迷昏,然後醒來被人關押,又昏過來再醒時就在路上了。”
“運河碼頭的閻家?”
小娘子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