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滕衝扯開了黑衣人的面罩,那人面容呈現在眾人視線裡,竟是工部主事——白志平。
他不是在木棉巷剛買小院的工部白大人嗎?怎麼會在城北棚戶區有個小棚子,還在小棚子地下有地洞?
圍觀的群眾都是棚戶區的老百姓,他們並不知道這個鄰居是誰,純粹就是湊熱鬧,棚戶區這塊經常有人被官府衙門抓,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同是,這次來抓人的人好幾個穿著錦衣華服,生的玉樹臨風,一看就是大官兒,他們親自來棚戶區抓人,被抓的人看來所犯的事不小啊!
等滕衝揭了黑衣人的面罩,老百姓發現黑衣人居然也生的皮白肉嫩,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養出的公子哥,咋也來這髒亂的鬼地方?
葉芝走上前,冷冷的看了他眼,轉身問向圍觀的老百姓,“大傢伙認識他嗎?”
眾人搖頭。
白志平神色淡然,“葉大人,為何要抓白某?”
滕衝聽到這話氣的肺炸,“娘佬子的,黑天半夜的,你穿這一身行頭看到老子就逃,還有臉問老子為何抓你,這話你咋問得出口的?”
“滕捕頭,作為男人,夜半三更出來尋花問柳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沒做過?”
“老子……”揍不死你?滕衝沒底氣把這話問完,這幾年有孩子顧家了,他沒再去過風花雪月之地,年輕時,誰還沒走馬章臺。
白志平得意一笑,“剛出來準備尋花問柳就被你們發現,嫖娼未隧,不算犯事吧!”
趙柏皺眉看向葉芝。
葉芝嗤笑一聲,“好一個不算犯事。”
葉芝走到他身前,聲音低到只有兩個人聽見,“白大人,小棚戶從誰中買來、這幾個女子如何被人拐到地下,你又利用這些女人幹什麼勾當,這些我都可以先不查,就一點,就能查出地洞跟你有沒有關係?”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下,雙眼直炯炯的盯著他。
白志平一臉戾氣,看似平靜的目光像狼一樣幽光乍現。
一個想知道以什麼方法識破他。
一個根本無謂他狡不狡辨。
二人對視角逐。
夜半三更,寂靜的只有輕風吹過棚巷的風聲。
葉芝慢慢露出笑意,在轉身之際,輕輕一笑,“把幾個女子關在下面,身邊又不帶小廝,送吃喝拉撒,鎖鐵門都是你親歷親為吧!”
那又怎麼樣?打死他都不會承認。
“聽說過指紋抓兇嗎?”葉芝揚眉,“大理寺已經用這個破了很多案,你說那些吃食、鐵鎖上有沒有你的指紋?”
白志平手指下意識動了動。
葉芝譏誚一勾,“滕捕頭,收隊。”
“是,大人。”
正兒八經的場事,一個是嚴肅能幹的官大人,一個是威武能幹的捕頭,葉、滕二人配合無間,一時間之間,場面肅隙,讓人又敬又畏。
白志平要掙扎,四個捕快上來羈押他,很快就把他押去了大理寺。
今天太晚了,葉芝不準去大理寺審人,步到趙柏與華山跟前,“感興二位的鼎力配合,多謝多謝。”連連作揖感謝。
趙柏一笑,心裡明白,葉芝主要是為了感謝他的朋友華山,並不插話,給葉芝與華山致謝的時間。
華山笑道,“葉大人太客氣,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狗也會幫著人破案。”
後世狗子可是有編制的國家警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