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
杜秋娘愕然不解。
這是什麼狀況?
大官人說了啊,這少年喝了春騷桂釀,此刻絕對不可能清醒,縱然有所感覺,也應該是情慾方面的,怎麼忽然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
李汝魚齜牙咧嘴,雙眸血紅的看著那愕然的女子。
嗯,亦是一個赤裸的女子。
那女子無盡美好處,皆落在李汝魚眼裡,不提那聳聳欲動的天籟之峰,僅是那一片可以葬盡天下英雄的長安幽城外的無窮森林,就能讓少年徹底意亂情迷。
然而……
她不是小小!
不可否認,這個女子很美,也很媚,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述說著慾望,也在揮灑著春意,但她終究不是小小。
少年的心裡,便像烈焰遇見了冰山。
倏然被澆滅。
李汝魚正襟危坐,臉色依然潮紅,眸子裡依然血紅,只是臉上是神色卻多多少少清明瞭很多,強行讓自己淡漠的問道:“你是誰?”
杜秋娘心中意外,不曾想世間有人竟然能在春騷桂花釀下保持清醒。
但想起大官人的叮囑。
今夜之事,只許成功,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將一切都豁出去的杜秋娘這一刻,徹底的將自己的自尊拋開,媚笑著挺了挺胸,“郎君,何須在意奴家是誰,春曉一度不計日,莫似春色空度月。”
李汝魚眼神又一絲恍惚。
在他耳裡,女子的聲音溫柔得像一塊蜜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心扉,心中彷彿化作了一面水池,女子的聲音就像石子落水濺起一圈圈漣漪。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但李汝魚依然覺得哪裡不對。
強行保持鎮靜,閉上眼,然後又睜開眼,說了句讓杜秋娘啼笑皆非的話:“我還小。”
杜秋娘看了一眼少年胯下。
小嗎?
哪裡小了,那小蚯蚓可已化成鐵棒,嚇人的緊。
李汝魚順著視線看下去,也發現了這一點,熾熱的心裡升起一絲羞恥感,不由自主的縮起了腿,讓自己的窘狀隱藏在雙腿之後。
杜秋娘暗暗嘆氣,臉上卻依然洋溢著媚笑,“姐姐會讓你變大的,你也會很快活的。”
說完就去撫摩李汝魚的腿。
李汝魚身子猛然一僵,心中越發盪漾,差一點就要任由女子肆虐,但腦海裡終究想起了那個小小的人兒。
李汝魚再一次往後縮了縮,躲過了女子的手,用盡最後的毅力保持理智和清醒,語氣不甚堅定的道:“請姐姐自重。”
杜秋娘再次意外。
她真的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有如此堅毅的毅力,要知道他喝下的可是春騷桂花釀啊。
春騷桂花釀的藥性究竟有多強,沒有人比杜秋娘更清楚。
不說大官人經常需要用春騷桂花釀來提神,僅是去歲,大官人初得一女,那女子年方二八,不諳人事,本身對男女之事更是存在著極度的反感。
可喝下春騷之後,那女子便在床笫之間化身成了蕩婦。
世間絕對沒有男女在喝下春騷之後,還能保持著貞潔,哪怕這少年也不能。
杜秋娘知道,自己必須拿出點什麼了。
否則,真可能辜負了大官人這一步棋。
杜秋娘起身,跪坐在李汝魚面前,身子窈窕裡,曲線玲瓏中,扭動如蓮花綻放,所有的美好都在這一刻彰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