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一臉嫌棄的瞥了眼阿黃,裝作一副恍若無事的樣子。
哼,姑娘只是說要給阿黃準備大骨頭,即便是她不準備,姑娘也不會發現的。
姑娘又怎麼會在意一隻狗的飯食?
正當淺秋遐想之際,白素心緩緩吩咐道:“淺秋,明日記得為阿黃準備大骨頭。”
淺秋登時傻眼了,姑娘竟然真的這般在意阿黃?
可姑娘既然已經開口,她便只能是照做了……
翌日,一切還是顯得那般風平浪靜。
自從白盈一家離開之後,白府日子顯然易見的和順了許多。
雖說身在流蘇苑的白素心雖然始終都將白盈一家視若無物,可如今他們真的離開了,還是會覺得不一樣的。
自從那日被鞭打之後,白毅天時常來流蘇苑探望三女兒。
白素心昏迷的時候,尚且無法阻攔些什麼。
但當她醒來之後,便始終對父親避而不見。
縱使她理解父親夾在她和姑姑之間左右為難,可還是無法抹平她心中的傷痛。
父親待姑姑的好她從小便看在眼裡,可即便如此,也並不意味著她能夠接受父親不問緣由地責打她。
白毅天送到流蘇苑許多上好的金瘡藥,白素心轉手便用到了淺秋的身上。
望著淺秋臉上那道已經結痂的傷痕,白素心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面容姣好的一個小丫頭如今卻破了相,日後恐怕嫁人都成問題。
淺秋看出了自家姑娘的擔憂,忙笑呵呵道:“姑娘不必憂心,婢子沒事的,只要姑娘不嫌棄婢子就成。”
小丫頭的言外之意便是她可以不嫁人的,甘願一直陪著白素心。
白素心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心道真的是她害了淺秋。
既然如此,那麼日後她便會將淺秋視若姐妹,對於淺秋的婚事,她也會萬般留心的。
斷不會讓小丫頭在她這裡再受了什麼委屈。
想到婚事,白素心突然想起了謝風清,於是轉而問道:“大娘這幾日可還忙碌?”
淺秋對於姑娘的思維跳躍早就已經習慣了,因此不疾不徐道:“大夫人應當是不算忙的。”
祁瀲這些時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最為頭疼的應該就是白素心遭鞭打的那件事。
白素心本想著去牡丹苑尋大娘,可一想到萬一遇到父親又免不了尷尬,索性就在院子裡等著大娘來看她了。
想來她白素心剛醒來不久,估摸著今日又是一家人排著隊來看她。
用過早膳後,白素心懶洋洋地靠在屋內軟塌子上看書。
如今的天氣已經不怎麼炎熱,在屋裡坐著也是極為舒服的。
誰知白素心剛看入神,就聽到了淺秋的通稟聲。
“姑娘,大公子來了。”
白素心隨手將書本放到一旁的案几上,信步走到了院子裡。
合歡樹下,白皓祉正傻笑地看過來。
此時別說是白素心,就連身後的淺秋都打了一個寒顫。
大公子在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