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人似乎也只是跟蹤她,其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這倒是令白素心更加看不透了。
“朝露,這些時日淺秋不方便出門,我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白素心突然開口打破了馬車內的安靜。
朝露先是一愣,而後連忙道:“姑娘這是哪裡的話,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
白素心微微點頭,笑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是,平日裡我出門的次數比較多,府中的馬車卻只有兩輛。為了方便起見,我覺得還是要再準備一輛馬車。不然若是哪天我用了馬車,旁人可能就用不上了。”
原來是置辦馬車啊,朝露顯然是鬆了口氣,她差點兒以為三姑娘要吩咐她習武什麼的呢!
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斷然沒有淺秋那般的勇氣,她可學不來那些武功的。
“姑娘放心,婢子定會安排妥當的。”
白素心隨即補充道:“關於這車伕的人選,我倒是想從酒肆的幫工裡選一個出來。”
見朝露的神情微變,白素心繼續解釋道:“酒肆裡都是些知根知底的人,平日裡做事也都是牢靠的。之前我帶著府中的那個車伕出門,他總是暈倒,給我和淺秋添了不少的麻煩。”
“竟有這事?”朝露此前可並沒有聽說過車伕跟著三姑娘出門暈倒的,若車伕是這個模樣,那確實不適合跟著姑娘出門的。
“若真的是姑娘所說,那位車伕便是真的不適合出門趕馬車了。”朝露沉思著點了點頭。
白素心嫣然一笑道:“不過他或許只是不適應出門罷了,留在府裡養馬什麼的應該也不成什麼問題。”
總要為那日那位車伕尋個活計的,不然若是因此被白府給趕出去可怎麼辦?
真的這樣的話白素心總歸是過意不去的,畢竟那位車伕是被打暈的。
朝露看上去只是前廳的一位婢女,實則確實府中掌管大事小事的,她說話的效力僅次於老管家,因此這也是白素心刻意將此事交給朝露去辦的原因。
可不管朝露再如何地有地位,也不過只是一個下人,對於姑娘的吩咐也還是要照辦的。
儘管如此,白素心還是將各種緣由給朝露說了個明白,也好讓朝露交差。
不然旁人若是問起為何三姑娘能有自己的專屬馬車,朝露說不上來可就不好了。
白素心知曉朝露做事一向牢靠,因此什麼細節白素心是不在意的,直接撒手給朝露去做便是了。
回到流蘇苑時,淺秋正依靠在床邊讀詩經。
白素心輕手輕腳地走進淺秋的屋子,卻發覺這小丫頭看上去在讀書,實則確實擺個樣子罷了。
“淺秋——”白素心聲音洪亮地喊了聲。
正在打盹的淺秋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詩經呼通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淺秋紅著臉,不好意思道:“姑娘回來了,婢子看書有些入迷呢……”
這謊話說得淺秋自己都不相信,就連她自己也好奇,她是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睜眼說瞎話的?
“咳咳咳,”白素心清了清嗓子,“淺秋,說謊話這事兒呢可不是張口就來的,有些事情你是騙不了我的。”
淺秋這才想到,說謊這事兒她不就是跟姑娘學的嗎,這樣的本事可騙不了姑娘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