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司馬和悌見過白素心後,每日都會有鎮南王府的下人到豆腐坊買豆腐。
訊息很快傳到了白素心的耳中。
淺秋聽小廝彙報後,倚在床榻邊會心一笑,道:“姑娘,看來和悌郡主對姑娘確實是滿意的呢!”
聽小丫頭這麼說,白素心登時覺得後背發冷,淺秋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何意,和悌郡主常派人過去買豆腐,不應該是對豆腐坊的手藝滿意嗎?”
白素心一時是十分茫然的,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最多不過是和悌郡主是她介紹過去的罷了。
“姑娘,有句話婢子不知當講不當講。”淺秋抿著唇,頗為為難道。
白素心吐了口濁氣,不耐煩擺擺手道:“快說吧,到底是什麼?”
淺秋心一橫,將心裡的話一股腦給說了出來:“姑娘難道不覺得和悌郡主找姑娘的理由十分的奇怪嗎?那日姑娘初見和悌郡主的時候,她的目光就總是在姑娘身上打量。婢子當時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但這些時日又覺得這位和悌郡主對姑娘的關注多了些。”
白素心眼睛耷拉了下來,無奈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不過是約了我一次,怎麼就變成關注多了些?”
想不明白,她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笨拙。
“婢子方才也說了,和悌郡主定會再來尋姑娘的。雖說她只是派人到豆腐坊買豆腐,可誰知不是在打聽姑娘的訊息呢!”淺秋咧嘴笑道。
白素心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屑一顧道:“我看你的身子倒是休養得差不多了,既然你能看出來這麼多事情,若是她再約我還是由你跟著吧。”
淺秋坐著躬了躬身子,興奮道:“多謝姑娘。”
嘿嘿嘿,她就說吧,姑娘身邊還是少不了她。
雖然她也聽說朝露姐姐跟著姑娘出門凡事都做得規規矩矩的,可是朝露姐姐不會功夫呀,也不能看明白姑娘的心思。
還是她這樣自小跟在姑娘身邊的大丫頭靠譜。
白素心隨即站起身來,悠悠道:“不打擾你休息了,我也要去小憩一會兒了。”
在朝露的安排下,阿吉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白素心的車伕。
阿吉原本是心潮澎湃的,心想終於可以接近白姑娘了,然後現實卻仍舊是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他來到白府已經有幾日了,平日裡別說是白姑娘,就連府中的侍女都見不著一個。
身為白府車伕的他,每日就是待在馬廄旁邊,養馬餵馬的。
一同養馬的只有兩位老車伕,和一位話不多的年輕車伕。
阿吉想著與那位年輕的車伕年齡相差不大,便總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找他搭話,然而這麼個年輕的車伕卻實實在在地是個悶葫蘆,可把阿吉給憋壞了。
此時阿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裡發呆,心想他不是車伕嗎,為何姑娘怎麼連門都不出?
姑娘不出門,他就要一直守著馬廄啊。
嗚嗚嗚,他不想這樣的。
有時候阿吉還會羨慕其他的車伕,至少他們還能偶爾出門。
只有身為三姑娘專屬車伕的他,一次門都沒有出過!
阿吉一臉愁苦地望著那匹津津有味吃草的駿馬,心裡更是難過了。
這馬都被他養胖了,也不知道著急!
正當愁思之際,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西府軍出身的阿吉不免得產生了一絲警惕,這個腳步聲不是他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