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苑內,黎葭正握著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玉帛暗自發狠。
玉帛上的生辰八字是白毅天為她挑選的議親之人的。
“終於還是來了。”黎葭臉色極為難看,喃喃道。
黎葭的不滿當然不是讓她去議親,而是她對這個人並不滿意。
被調派玉茗苑服侍黎葭的侍女阿紫見她狀態不對勁,便問道:“表姑娘說什麼來了?”
“沒什麼。”黎葭面無表情道。
黎葭緩緩將拳頭鬆開,平復心情後問道:“你是自幼在白府長大的?”
阿紫點了點頭,老實回答道:“婢子是家生子,母親是在庫房做事的。”
黎葭眼神隨即一亮,一時起了心思。
白府這樣的大戶,庫房內定是有不少好東西。
若是她以這位小婢女的性命作為威脅,阿紫的母親可會為了女兒背叛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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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可草率。
很快,她的神情便恢復正常,就像從來沒有變化過那樣。
“三姑娘最近在做什麼?”黎葭看似隨意地問道。
阿紫認真地想了想,答道:“三姑娘經常出門,婢子也不曉得她去了何處。”
表姑娘問三姑娘的行蹤作甚?即便是知道也不能隨意說出來的。
黎葭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錢袋,悄悄塞到阿紫的手裡,繼續問道:“三姑娘出門都去了哪裡?”
阿紫一下子就蒙了,不是說表姑娘沒什麼銀子嗎,這個荷包好像還挺沉的……
見阿紫神情恍惚,黎葭忙笑著補充道:“我只是想跟表姐親近親近,畢竟我們姐妹也許久沒見了。”
阿紫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表姑娘說的是,婢子想起來了,前兩日有人約三姑娘出門。婢子出門採買的時候見到三姑娘跟鎮南王世子與拓拔將軍走在一起。”
黎葭嘴角微微一抽,原來當她在府裡等著被表姨夫安排婚事的時候,她的表姐正在府外與這樣的男子相伴。
表姐能做到,為什麼她就做不到,憑什麼?
她們不是表姐妹嗎?
恨意湧上心頭的黎葭極力剋制住怒火,擺手示意阿紫退下。
“今日我問你的話,莫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用我多說吧?”黎葭神情冷漠道。
面對這個情緒變化無常的表姑娘,阿紫不敢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