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前世在皇宮待了那麼多年,又是在御前侍奉的,見地不凡,因而很多時候都能做到寵辱不驚。
“我也沒去過。”白素心幽幽道。
白素心暗想即便是她沒有去過皇宮,那對於鎮南王府也是沒什麼興趣的。
那裡沒有她想見的人,因此再氣派她也不喜歡。
只願鎮南王世子不要再糾纏於她,她是真的對這位世子半點興趣也無。
鎮南王府在城中,距離白府也並不算遠,是以沒多久馬車便行至鎮南王府門前。
白素心等人由丫鬟們攙扶著下了馬車,恭敬有禮地送了賀禮,而後由鎮南王府的下人引著走了進去。
如今已到了天寒地凍的季節,鎮南王府內確實溫暖如春。
王府的侍女們認真地介紹著府內的佈景,賓客們則是瞠目結舌的聽著。
鎮南王府的地下連同四角及中央的五個火房,熱氣透過地下貫通整個王府,以至於走到王府的每一處都令人渾身暖洋洋的。
男客門在前院飲酒,為了避男女之嫌,女眷們則是聚集在後院處,這倒是令白素心舒適不少。
看來今日大概是不用見著司馬成文了。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司馬成文就端著酒杯眉眼帶笑地走了過來。
白素心別開眼,全然不在意地望著遠處的風景。
司馬成文走到離白素心僅剩五步之遙後停下來,高聲道:“多謝諸位前來參加家母的生辰宴,我在此敬大家一杯。”
司馬成文將杯中之物飲盡,看了一眼白素心後闊步離去。
一旁的淺秋拉了拉白素心的衣袖,小聲道:“姑娘,世子飲的好像不是酒。”
白素心淡淡一笑,微微地點了點頭。
她的嗅覺一向靈敏,這樣的距離分辨是酒或者是水並不難。
因而她早就察覺司馬成文飲的是水,只是不想拆穿罷了。
淺秋能看出來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她始終提防著司馬成文,因而也就觀察的仔細了些。
飲酒與飲水還是有差別的。
白素心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一臉生無可戀地發著呆。
謝風清身為永安侯府的獨女,在京城中人脈甚廣,這種時候正忙著跟故友打招呼。
原本謝風清是打算拉著白素心同去的,奈何白素心一向對這樣的事情極為不耐煩,謝風清也只好作罷。
發呆之際,黎葭突然笑盈盈地走到了白素心身邊坐下,低聲問道:“三表姐可知,世子是否有心儀之人?”
白素心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回答道:“沒聽說過,我跟他們不熟。”
黎葭暗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熟會給她下請帖嗎?
越是看著白素心這般的不耐煩,黎葭心中就越恨。
她是憑著謝風清的面子才進來的,旁人對她明顯是敷衍多了。
而白素心卻偏偏對她夢寐以求的東西毫不在意,這讓黎葭心裡如何能夠平衡?
黎葭即便是再恨,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畢竟她還指望著白素心帶她多參加這樣的宴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