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喝多了。
待他清醒一點,才感覺到身旁還有別人。
司馬成文眯著眼側頭,看到身旁的黎葭後茫然一驚,掀開被子緊張地看了一眼。
他竟然?!
司馬成文努力回想許久,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黎葭假裝剛醒,睡眼惺忪地望著司馬成文,隨後面上一驚,手足無措地爬起身來。
“世……世子……”黎葭支支吾吾道。
司馬成文字來還懷疑是黎葭設計他,畢竟他對黎葭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可是看黎葭的反應終歸不像是裝的,那就真的是自己混蛋了。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姑娘,是我對不住你。”司馬成文尷尬道。
黎葭的眼淚嘩嘩直流,可憐兮兮地艱難撐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用被子裹住身體,嗚咽道:“我喝多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姑娘,這下可如何是好?”司馬成文無措問道。
黎葭哭聲一滯,她沒想到司馬成文竟然會這般沒有主見。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能再逼迫司馬成文什麼,因為那樣就顯得過於刻意了。
黎葭用手抹了抹眼淚,委屈道:“事情已經發生,還望世子莫要說出去。”
“一定,一定。”司馬成文點頭道。
黎葭的心情一時難以言說,正常男子的反應不還是承諾會責任嗎?怎麼這個鎮南王世子確實這副模樣?
莫不是她選錯了?
昨日的心動瞬間消失無蹤,男人果然沒有一個靠譜的,她想要如何還是要靠自己。
司馬成文對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黎葭毫無半絲憐憫之心,連忙跳下軟榻將衣裳穿好。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司馬成文這才注意到他不記得面前這個姑娘的名字。
不管怎麼說也要弄清楚是什麼人,也好給予補償。
黎葭眸光閃亮地看向司馬成文,張張嘴輕聲道:“黎葭。”
司馬成文點點頭,“姑娘放心,我會想法子彌補姑娘的。”
彌補?黎葭心中冷笑,怎麼彌補?
難道將她當成那花樓裡的紅倌人,給點兒賞錢就打發了?
怪不得白素心看不上這個司馬成文,也難怪,司馬成文的性子確實太軟弱了一點。
不過這樣的人也好,將來黎葭也能輕鬆地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司馬成文才不會想到黎葭是如何猜測他的,匆忙說了幾句話後,倉皇離開了茶樓。
黎葭雙腿發軟的起了身,一件一件的從地上將衣裳撿起來,又艱難地穿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司馬成文走得匆忙,並沒有留意到地上黎葭的衣裳不對勁。
可這身衣服若是回白府,肯定很快就被人發現了。
黎葭抬腳去往成衣坊,換回了自己的衣裳。
成衣坊的老闆將阿紫醒來後的事情告訴了她,黎葭全然不在乎。
不就是個婢女嗎,說出來的話能頂什麼用?
無所畏懼的黎葭大大方方的回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