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與白皓祉趁亂離開了茶樓。
臨去之前,白皓祉塞給小二一個荷包,用於賠償茶樓的損失。
“終於將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給打了,痛快。”離開茶樓後,白皓祉撫掌大笑道。
見白素心嘆了口氣,白皓祉登時覺得頭皮發麻,“三妹嘆氣做什麼?”
白素心咬了咬唇,不由笑道:“沒什麼,為大哥高興。”
就大哥這樣的脾氣,興許離開金吾衛也是好事一樁。
不然若是哪一日大哥惹了禍,他們家還得想辦法幫著大哥收拾爛攤子。
再沒有比此時因為打司馬成文而離開金吾衛更好的結果了。
畢竟今日雖然打了司馬成文,鎮南王府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們的兒子做錯事在先,被人教訓了也不奇怪。
白皓祉訝異問道:“三妹為我高興做什麼?”
白素心眨眨眼,沒有再多說什麼,快步向青雀街走去。
司馬成文被送回了鎮南王府,鎮南王妃見到滿臉淤青且已經昏迷的兒子,不由怒了。
“究竟是何人所為?”鎮南王妃淚水溢了出來,怒吼道。
湊熱鬧的百姓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是她自己沒教育好兒子,如今生氣又有什麼用。
一位膽子大的人開口道:“世子睡了人家姑娘,被人家的表哥給揍了唄。”
周圍百姓忍不住鬨堂大笑。
鎮南王妃怒氣褪去幾分,但還是不信她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些年雖說兒子沒有娶妻,可她不止一次地勸慰兒子納妾,都被兒子回絕了。
司馬成文說,他若是娶妻,一定要娶他真正心儀的女子。
他不願她的妻子一過門就要面對根基穩固的妾室,所以他絕對不會先納妾。
說她兒子因為貪戀美色而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無論如何都是不相信的。
“你們胡說些什麼?既然說我兒做出了這般混賬事,可知是哪家的姑娘?”
那人撇了撇嘴,道:“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又怎麼敢公開跟鎮南王府叫板啊。”
鎮南王妃雖然想要辯解,但此時明顯是兒子的安危更為重要。
因此便匆匆給了送她兒子回來的人賞金,吩咐下人將司馬成文抬了進去。
白皓祉倒是個做事光明磊落的,即便是他打鎮南王世子是有理由的,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了白毅天的書房請罪。
“父親,我做錯事了。”白皓祉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白毅天一愣,茫然不知所措。
大郎惹什麼禍了?
此時白素心已經被白皓祉打發回了流蘇苑,白皓祉不願意將此事牽扯到三妹身上,因而並不打算讓人知道三妹是跟他一起的。
如果父親知道了打人的時候三妹跟他在一塊兒,即便人是他打的,三妹也有未曾勸告的責任。
“你做了什麼?”白毅天冷凝著臉,問道。
白皓祉緩緩抬頭,艱難道:“我把鎮南王世子給打了。”
白毅天並沒有太過於驚訝,就憑大郎這脾氣,遲早要惹禍的。
他最擔心的是大郎將人打出個好歹,那他可就真的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