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璃樂郡主拉著白素心走到茶桌旁,示意她在拓跋憶身邊的位置坐下。
白素心之所以覺得拓跋憶臉皮厚,還因為他十分自覺地坐到了茶桌的北面。
以北為尊,東次之,其次為西面,而璃樂郡主所坐的則是南面。
“郡主坐在南面,倒是令我不知道該如何落座了。”白素心站在茶桌旁尷尬笑道。
她算是明白了,璃樂郡主為了讓她礙著拓跋憶坐,還真的是煞費苦心。
璃樂郡主淺淺一笑,道:“我與白姐姐相熟得很,哪裡還在意這些虛禮?”
話雖如此,白素心卻不得不注意分寸,因此抬腳繞進內側,坐到了茶桌的西面。
剛落座,拓枝如生便由小二引著上了樓。
那是一位身著玄衣,腰間攜帶佩劍的俊美少年。
白素心已經從淺秋口中得知,拓枝如生與她同齡。
此時再看拓枝如生,雖然不及拓跋憶這般身量,但目測他的武藝絕對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僅是這一眼,白素心就已經完完全全的將面前這個少年將記憶中那個文弱的柳如生區分開了。
“白姑娘,拓跋將軍,璃樂郡主。”拓枝如生走到三人面前,依次打招呼道。
拓枝家族與拓跋家同在西北,因而此前拓枝如生與拓跋憶和璃樂郡主也是見過的,所以能夠一眼認出他們來。
至於打招呼的時候將白素心放在最前面,當然是因為她是他青梅竹馬的緣故。
拓跋將軍面色清冷,抬手示意道:“三公子請坐吧。”
拓枝如生在家族中行三,再加上拓枝與拓跋同出一脈,算是相熟,因此拓跋憶直接稱他為三公子。
拓枝如生滿目柔情看了一眼白素心,隨後在僅剩的東面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拓枝如生就目光直直地看著白素心,倒是令白素心有些尷尬。
白素心撓了撓耳後,轉移話題問道:“拓枝公子可有什麼想喝的茶或者想吃的點心?”
因拓枝如生的目光實在是太嚇人了,白素心說完後便挪開目光,假意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水。
“心兒過去可都是喚我阿生的。”
“咳……”白素心聽到這樣的話,一時分心被茶水嗆到了。
淺秋連忙遞過絲帕,白素心因為輕咳而滿面漲得通紅。
拓跋憶心中有些不快,卻還是掛著笑容道:“三公子與白姑娘很熟的嗎?”
拓枝如生垂眸一笑,道:“我與心兒相識多年,兒時常玩在一起的。”
“可白姑娘好像已經不記得了的樣子。”拓跋憶無情拆穿。
白素心一臉尷尬地笑了笑,總覺得面前二人的火藥味十足。
她還是不要多說話了,畢竟說多錯多。
她忍不住瞪了淺秋一眼,都是這丫頭出的鬼主意,非要把人約到一起,這下有熱鬧看了吧?
淺秋緊張地微微搖頭,她也沒猜到拓跋將軍也會來啊。
拓枝如生仍舊是目光如炬地看著白素心,語氣已經有些焦急地問道:“我是阿生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是把阿生這個人記成了女孩子。”白素心一字一句道。
聽白素心如此說,拓跋憶臉上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拓枝如生面色卻尤為難看,他嘆了口氣,假裝生氣道:“那如今呢?”
如今他已經長成人了,白素心總不至於還覺得他是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