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一臉嚴肅道:“將證據送到花太守府上,讓他看著處理吧。”
她知道花太守是明事理之人,雖說花蕁妮是已經出嫁的孫女,可還是由她的家人處理比較好。
“我還以為白姑娘會讓報官。”拓跋憶悠悠道。
白素心堆起笑容,道:“她沒能得逞,與其報官,倒不如讓她的家人對她小小的懲戒一番。”
她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這一次對花蕁妮也並不算是放過。
“若是她再來招惹我,那我可就不會這麼輕易饒過她了。”白素心臉上雖然笑著,卻能讓人感到十足的寒意。
“忘了跟白姑娘說,花蕁妮的夫君,是西府軍的一位參將。”
“這樣啊。”白素心不怎麼關心道。
花蕁妮的夫君是什麼人,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白素心不知道的是,拓跋憶不會就這麼放過花蕁妮。
他會將此事告知那位參將,好讓他瞧瞧自己的夫人平日裡都做了些什麼事。
至於花府那邊,他也同樣會將證據送過去。
花蕁妮敢派人傷白素心,他當然不會讓她好過的。
女子又如何?惡人是不分男女的。
“那白姑娘的表妹,該如何處置?”拓跋憶問道。
白素心擺擺手,冷笑一聲道:“算了吧,這次先饒過她。她畢竟是我的表妹,她想殺了我,我卻不能以牙還牙。”
“白姑娘還真的是大度。”拓跋憶誇讚道。
白素心卻眨眨眼,眸光清冷道:“這不是大度,是我再給她一次機會罷了。”
再給她一次機會?拓跋憶不免又緊張了起來。
萬一這個黎氏不知好歹,再來對白姑娘下手怎麼辦。
“先前承諾派人保護白姑娘,但卻在危難之時沒能護住姑娘,我確實深感慚愧。”
“這不是拓跋將軍的錯,況且他們,已經盡力了。”想到為了護她而喪命的那些人,白素心的眼眸中透出幾絲傷感。
這幾日她常常做噩夢,並不是夢到自己被殺害,而是有人擋在她的前面,替她赴死。
她的命難道就比那些親衛要值錢嗎?她並不這麼認為。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派幾個人暗地裡保護白姑娘吧。”拓跋憶裝作隨意提議道。
實則他已經做好了打算,既然白姑娘的身邊如此危險,他只能更加用心地派人保護白姑娘。
先前還是他大意了,若是他能料到,有這麼多人想要白姑娘的命,他是絕對不會讓白姑娘以身犯險的。
雖然此時白姑娘平安無事,可是一看到她面色如此之差,拓跋憶就恨不得將幕後之人生吞活剮。
可偏偏白姑娘要放過這些人,他也不能揹著白姑娘去處置他們。
不然白姑娘知道了,再不高興怎麼辦?
白素心正準備開口拒絕,看到拓跋憶一臉真誠時,還是心軟了。
罷了,或許派人暗地裡保護她,拓跋憶能心安。
她知道拓跋憶對她有意思,可如今拓跋憶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任由他自行成婚。
唯一的出路就是皇上和太后指婚。
可她一個大臣之女,實在不足以成為皇家拉攏拓跋憶的手段。
既然未來的事情不好說,那她就只能把握現在,讓拓跋憶開心就好。
“那就多謝拓跋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