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證明黎葭的惡行,那麼黎葭交給成衣坊老闆的金銀珠寶,卻猶如鐵證一般,放在白素心的面前。
黎葭或許做夢也不會想到,成衣坊的老闆不缺錢,因此黎葭送去的那些東西,仍舊是原原本本的擺在成衣坊的後院裡。
不知道黎葭有沒有注意到,她送過去的那些金銀,在不起眼處刻著“黎”字。
原本是她父親給她的嫁妝,卻被黎葭用來做這樣的事來了。
“姑娘,真沒想到黎家表姑娘竟然會這樣對您!”淺秋站在一旁,憤憤不平道。
她早就看出來表姑娘有些心思,但沒想到全是壞心思,甚至還想來動他們家姑娘。
還真是以為他們白家是吃素的?!
白素心緩緩回過神來,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吃驚的問道:“你方才說,成衣坊那邊已經被官府都抓了?”
淺秋盈盈點頭,“是的呀,據說是指控成衣坊老闆做的都是黑心的買賣,就連買兇殺人這種事,也都不會頭一回了。”
白素心嘆息著撫了撫額,再看著桌子上的證詞,還是有些猶豫。
“淺秋,你說到底要不要將黎葭的事情公之於眾?”
淺秋一臉激動,忙道:“當前要的呀,表姑娘這樣對姑娘,姑娘莫非還顧念那一點兒所謂的親情?”
那也太可笑了,他們家姑娘才不是會這麼委屈自己的人呢!
“容我再想想。”白素心面色緊張道。
雖說她找塗五調查前,就已經做好了將黎葭所做的事情公開的準備。
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有些猶豫。
黎葭的母親與她的母親是姐妹,若是黎葭所作的惡行一五一十地抖落出來,百姓的議論會不會波及到亡母?
因此即便黎葭本就是罪有應得,白素心還是搖擺不定。
看來她確實要再想一些時日了。
拓跋憶那邊,雖然白姑娘告訴他不要插手,可他還是一鍋端了成衣坊的勢力。
不這樣,難道還等著這群人再去想法子害白姑娘嗎?
況且這也不算是違揹他對白姑娘的承諾,畢竟他是真的沒有插手黎氏的事情。
只是聽說白姑娘找了塗五幫著調查事情,卻不來找他。
拓跋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在白姑娘的心中,竟然連個混混都比不上。
鎮南王府。
黎葭聽聞成衣坊的勢力沒了,氣不打一處來。
白素心難道以為她就沒別的辦法了?
京城的流言掌控權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即便是沒了成衣坊,她仍舊是可以想法子傳出她想傳的訊息。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黎葭,有的是錢。
黎葭立刻就找來了自稱能夠控制輿論的人,將白素心失蹤多日,實則是與男子相會的訊息準備好。
那人信誓旦旦地保證,定能在第二日就將這訊息傳得沸沸揚揚。
黎葭嘴角揚起一抹譏笑,雖然她未能查出白素心這幾日去了何處。
但既然白府那邊刻意隱瞞此事,那就說明一定有見不得光的地方。
那她就好好利用一下,藉機毀掉白素心的名聲吧。
不然若是白素心真的嫁了什麼高門大戶,她可就不好再操控了。
果然,第二日京城內就傳遍了白素心與情人相會,五日音信全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