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素心面對拓跋憶時表現得有些侷促,可在淺秋面前就不一樣了。
“獵場上太過血腥,馬驚了,我這不崴腳了嘛!”白素心為了不讓淺秋擔心,特意笑得沒心沒肺。
拓跋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想白姑娘還真的是說謊話臉色都不變的。
看來以後要小心了,說不定一個不留神,就被白姑娘給騙了。
“那姑娘塗過藥了嗎?”淺秋滿眼都是對白素心的關切。
“塗過了,”白素心拍了拍淺秋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過擔心,“我真的沒什麼大礙,這不,還能走動呢!”
拓跋憶淡淡道:“別逞強。”
白素心清咳了一聲,滿臉寫著尷尬。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拓跋憶就開始管她了?
“淺秋,帶著你家姑娘去休息吧,她不能一直這麼站著。”拓跋憶聲音溫和的交代道。
淺秋收了收心,忙道:“將軍放心,婢子會照顧好姑娘的。”
拓跋憶在心裡默默嘆道:就連白姑娘的丫鬟都知道稱他為“將軍”,白姑娘卻一口一個“拓跋將軍”,這樣顯得多生分啊。
白素心瞄了拓跋憶一眼,隨後在淺秋的攙扶下離去。
遠處的司馬成文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若是他能堅持下去,此時與白姑娘互明心意的人應該是他吧?
再想到黎葭,司馬成文更是覺得煩悶。
為何黎葭就不能明白他的心意,反而是一個勁兒地將阿櫻塞給他?
他是那種滿腦子只有美色的人嗎?
司馬成文隨身帶了酒,躲到無人處痛飲起來。
拓跋憶與白素心分開後,沒有再去狩獵,而是吩咐手下查一下白素心被暗殺的事情。
想到今日的事情,拓跋憶就覺得後怕。
若不是因為見到璃樂孤身一人,他有些放心不下白姑娘,這才特意去尋,恐怕白姑娘就已經遭遇了不測。
拓跋憶將手掌握成拳頭,暗自發狠。
不論是誰,若是想要白姑娘的命,他就要那人的命。
至於碎屍萬段還是算了,他也不是那麼血腥的人。
白素心因為腳傷的緣故,外面的熱鬧是不能去湊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回京。
“姑娘,將軍身邊的小廝派人送來了藥膏。”淺秋將藥膏瓶子遞給白素心。
白素心接過瓶子,細細地端詳了起來。
拓跋將軍征戰沙場多年,恐怕身上經常受傷的,不然也不會隨身攜帶藥膏。
想到這兒,白素心突然覺得有點兒心疼了怎麼辦?
淺秋清了清嗓子,納悶姑娘這是什麼神情?
“姑娘,莫非您和拓跋將軍……”淺秋故意將話只說一半,觀察著白素心的神情。
白素心臉頰微紅,嘴角一抽,正色道:“別亂說,我的名聲已經夠壞的了。”
淺秋想起當初姑娘被人傳謠跟安公子有關係,又因為表姑孃的事情……
小丫頭連忙繃住嘴,不敢再多說什麼。
佟太后得知白素心崴了腳,還特意派人送來了金瘡藥。
甚至還派了孫嬤嬤前來傳話,“太后娘娘說,白姑娘莫要心急,好生養傷便可。”
白素心一瘸一拐地走到孫嬤嬤面前,恭謹道:“勞煩嬤嬤幫忙傳話,臣女並無大礙,多謝太后娘娘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