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後,白家的眾人又在前廳喝了杯茶,閒聊了一會兒,才各自回府。
望著空落落的前廳,白毅天心中很不是滋味。
“女兒們都嫁人了,心裡還怪難受的。”
祁瀲勾了勾唇,“那老爺方才還不給拓跋將軍好臉色?這樣的話怕是他下次不敢帶著心兒回來了。”
雖然白毅天並沒有指明他說的是白素心,可祁瀲還是一猜一個準兒。
大姑娘已經出嫁這麼多年,老爺即便是心裡不好受,畢竟也過去了那麼久。
如今憑白說這樣一句話,還是在白素心回門的日子,祁瀲怎會猜不出來?
白毅天此刻猶如一個老頑固一般,笑著道:“我才沒有呢。”
只要他不承認,夫人就拿他沒辦法。
祁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老爺還真的是任性啊。
回府的馬車上,白素心輕輕拉起拓跋憶的手。
拓跋憶原本正在閉目養神,被白素心拉起時突然一怔。
直到睜開眼,才回握著白素心。
他笑眯眯地看著白素心,道:“若不是夫人來拉我,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快睡著了呢。”
白素心卻因為拓跋憶的反應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是他多年打仗留下的習慣,只要身邊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習慣性地醒過來。
白素心握著拓跋憶的手,飽含深情道:“答應我,以後在我身邊,安心睡覺可好?”
拓跋憶心頭一暖,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的夫人,點頭如搗蒜。
夫人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對了,今日父親對你的態度不怎麼好,你別往心裡去。”白素心自然能看出來,父親待拓跋憶有些刻意冷待。
不過她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從一開始父親對拓跋憶就是不認可的。
即便是拿出母親親手簽下的婚書,父親也還是儘可能拖延此事。
直到平宣帝指婚,父親才不得不同意二人的婚事。
可即便是同意,父親待拓跋憶的態度還是不怎麼好。
這倒是令白素心十分的心疼拓跋憶。
拓跋憶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在軍營歷練,又因為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待他嚴厲,他倒是很多年都沒有感受過被人關心是什麼滋味了。
“我當然不會在意,畢竟我知道岳父大人只是擔心我對你不好。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岳父大人的擔心是多餘的。”
白素心瞬間笑靨如花,“你能這麼想,那自然是好的。”
拓跋府距離白府並不算遠,是以沒多久二人便回到了拓跋府門前。
拓跋憶仍舊是親自扶著夫人下馬車。
白素心正準備抬腳往府裡走,幾顆石子便扔到了她的腳下。
拓跋憶皺了皺眉,對於這種拙劣的技法十分的不屑。
“需要幫忙?”
白素心笑著搖搖頭,“是認識的人,你先回府去吧,我很快就進去。”
“沒有解釋?”
白素心抿嘴笑了笑,道:“等會兒我回去,就將此事跟你說清楚。”
拓跋憶臉上這才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保護好自己,我先回府等你。”
白素心微微頷首。
拓跋憶走後,白素心闊步走到不遠處的一道空巷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