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點頭,“沒錯,她用巫術控制住將軍您的心神,所以即便是到時候取了將軍的性命,在外人看來將軍也是病死的。到時候西北大亂,洪家才算是報了仇。”
這也就是巫術的可怕之處,殺人於無形。
拓跋郡勾唇冷笑,他對於苗清禾的身份,當然是不感興趣的。
他只是感慨,沒想到此事過去了這麼多年,洪家竟然還會派人來取他性命。
拓跋郡征戰多年,手染鮮血無數,只怕是除了洪清,還會有無數個“洪家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白素心見拓跋郡沉默,問道:“父親對苗清禾是什麼態度?”
畢竟拓跋郡迎娶苗清禾為續絃也是真的,外人不知道迷魂術的存在,在他們看來苗清禾仍舊是拓跋郡的妻子。
拓跋郡不以為意道:“這本就是一段不該有的孽緣,既然苗清禾的容貌已經盡毀,即便是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不會有人能認出她來。我不會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對外便宣稱我已經同她和離,而真正的苗清禾,已經亡故了吧。”
對於拓跋郡來說,他此時只感到十足的慚愧。
畢竟即便他是被迷魂術困住,迎娶苗清禾為續絃,並與她同床共枕數月,也是事實。
他甚至還因為苗清禾的事情,跟唯一的兒子翻了臉,這也使得他如今感到尤為痛心。
“阿憶,如今可還怨我?”拓跋郡蹙眉問道。
白素心忙安慰道:“父親放心,阿憶明白父親不是真的想要那樣對他,所以是不會放到心上的,也請父親不要在意這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阿憶因為有公務在身,所以無法前來,但他心裡還是十分記掛著父親的,還請父親照顧好自己,莫要讓阿憶擔心。”
拓跋郡這才鬆了口氣,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父親,我有些疑問。為何方才苗清禾聽到洪五爺想要傷害父親的時候,會那麼著急地趕回來?”白素心好奇地問道。
這也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拓跋郡冷然一笑,“苗清禾說是已經對我動了真情,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她的什麼把戲!”
白素心一怔,她沒有想到苗清禾會因為對拓跋郡動了真心,所以才不忍下手,不惜被巫術反噬。
雖然拓跋郡不相信,可白素心卻相信,苗清禾所言是真的。
一個連養大自己的師父都能算計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動了情,怎麼可能會手下留情放過拓跋郡?
不過既然拓跋郡對苗清禾並沒有什麼感情,那白素心也就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苗清禾已經毀了容貌,洪家人手中沒了優勢,恐怕他們不會在西北久留。想來,苗清禾應當是不會再來糾纏父親了。”
拓跋郡雙目微闔,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
他真的覺得愧對亡妻,所以能做的就是儘快宣佈與苗清禾和離,及時彌補犯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