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拓跋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素心也與拓跋憶一同回了房。
一路上顛簸勞頓,使得白素心都沒有睡過一日的好覺。
淺秋服侍著白素心簡單梳洗一番後,便退出了屋子。
梳妝檯前,拓跋憶輕輕撫著白素心的青絲。
“心兒辛苦了。”
他因為公務在身,無法前往西北,卻將這樣麻煩的事情交給了新婚妻子來處理,委實是有些心疼妻子。
銅鏡中映出白素心明眸皓齒,她眉眼帶笑道:“無礙的,只要父親能夠好好的,我們這些做後輩的辛苦一些也無妨的。”
拓跋憶搖了搖頭,滿臉心疼道:“我要父親與你都無事,這件事情是我思慮不周,竟然讓你以身涉險。若是那個什麼苗清禾施計害了你,我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
事到如今,拓跋憶還覺得想起來就後怕。
還好白素心無事,不然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西北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白素心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傳信告知了拓跋憶。
所以當他得知苗清禾是苗疆洪家的人後,最擔心的就是白素心的安危。
拓跋憶因此在心中立誓,日後絕對不能讓白素心孤身涉險。
白素心回頭握住拓跋憶的手,安慰道:“真的沒什麼事情,再說了,還有師父跟著,苗清禾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當著師父的面施展她那點兒術法。”
關於聖姑的事情,拓跋憶也已經知道。
“夫人這聲師父叫的也是順口,只是我聽說,在西北的時候苗清禾不還擄走了聖姑嗎?”
白素心尷尬一笑,連忙轉移話題道:“將軍今日不去軍營嗎?”
拓跋憶無奈地搖了搖頭,佯嗔道:“夫人這是要趕我走?”
白素心緩緩起身,打了個哈欠道:“我有些困了。”
犯困是假,想要躲避拓跋憶的話題是真。
“夫人即便是想要刻意躲避,我以後也絕不會再讓夫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將軍真的不用擔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白素心為展示自己真的無礙,還刻意四下甩了甩胳膊。
拓跋憶一把將白素心拉入懷中,附耳輕言道:“我家夫人不需要再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只需要隨心做些喜歡的事情就好。”
白素心淡淡一笑,恐怕拓跋憶不知道,她最喜歡的,也就是那些在拓跋憶眼中的危險的事情。
若是讓她老老實實地當個深宅後院中的女子,她也是不願意的。
眾人不知,此時西北拓跋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拓跋霍強篡權,不顧同族長輩的反對,搶佔拓跋郡府邸以及拓跋憶府邸的家財。
有些長輩說了他幾句,拓跋霍強竟然直接暗殺了他們。
所以拓跋家再無人敢反對。
有人偷偷傳信出來,還沒走出大漠,就被拓跋霍強所發現。
被發現的下場,無外乎身首異處。
拓跋霍強甚至還將一位反對他的長輩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三日,西府百姓苦不堪言。
最終還是拓枝家得到了訊息,以為身在京城中的拓枝玥兒等人送家鄉特產為由,將這個訊息傳到了京城。
不過這一路上耽誤了許久,當拓跋憶得知此事後,拓跋霍強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拓跋家的勢力。
他憤恨地將骨節分明的手握成了拳頭,認真琢磨拓跋霍強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