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打他,也絕對沒有向他掄過巴掌。
可如今,父親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子,想要打他的巴掌?
雖然已經清楚父親很可能是被攝魂香所控制,拓跋憶還是止不住的覺得心寒。
“你這個逆子,趁我不在家,竟然打起你後孃的主意了,甚至還……”
“父親,兒子沒有做過的事情,斷然是不會承認的。如今父親竟然只願意聽旁人的一面之詞,而不相信兒子是清白的嗎?”
面對拓跋憶的凜然,拓跋郡的神情有了些許的變化。
正在拓跋郡猶豫不決的時候,苗清禾身邊的婢女卻突然高喊道:“不好了,姑娘投繯了!”
拓跋郡立刻衝進屋裡去,看到的卻是虛弱坐在地上的苗清禾。
“老爺,姑娘她一時想不開,險些傷了自己。”婢女垂頭道。
拓跋憶跟在拓跋郡的身後,將這一出好戲原原本本的盡收眼底。
他冷峻的目光看向苗清禾,使得苗清禾不由得渾身一顫。
這眼神,還真的是嚇人啊。
回過神來,苗清禾假意哭道:“是我對不住老爺,對不住公子,我這樣的人,就不配活在這世上。老爺,你就不要再跟公子吵了,都是清禾的錯。”
拓跋郡一臉深情地握住苗清禾的手,“清禾,這不是你的錯。”
他回過頭,憤怒的盯著拓跋憶,“你這個逆子,還不快滾,難道是想讓我打死你不成?”
苗清禾早就料到,拓跋郡對自己的兒子很是在意。
因此即便是能蠱惑他的心智,他也不會真的做出傷害兒子的事情。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大致還是滿意的。
只要拓跋憶此時離開西北,她就能待在拓跋府,一步步取走拓跋郡的性命,完成族長的囑託。
拓跋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又跟父親爭執了兩句。
直到鬧得極為不愉快,他才離開了父親的住處。
回到自家府上,他才真正覺得心安。
白素心派人準備好了熱水,阿吉服侍拓跋憶沐浴後,拓跋憶才將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給白素心聽。
白素心也覺得驚訝,這個苗清禾,為了趕拓跋憶離開西北,竟然不惜徹底毀掉自己的名聲。
還真的是個狠人。
不過苗清禾的手段明顯是漏洞百出,若不是要故意配合,還真的是很難不發現問題。
“瞧著吧,明天一早,父親就會派人將我趕出西北。”
“將軍說的是,快些休息吧,養精蓄銳,也好早起趕路啊。”白素心調皮一笑。
第二日,果然如拓跋憶猜測的那樣,拓跋郡那邊派人趕他走。
而關於原因,只說是拓跋憶對未來的繼母不敬,而沒有按照苗清禾的話照實說。
這也是拓跋郡在一種層面上,在保護苗清禾的名聲。
他續絃的事情本就阻力重重,因此不可能說出這樣的事情來,損害苗清禾的名聲。
拓跋憶假裝無可奈何,暗地裡留了幾個心腹在西北這邊守著,他與白素心則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