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努努的臉色當即就紅了，叱道：“你說什麼啊！”她已經是大姑娘了，什麼可愛啊。

說到底還是少年人的心性，璃樂郡主這麼一說，禾月努努就不好意思了。

璃樂郡主憋著笑：“好好好，不可愛，不可愛。”

白素心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恍若無事地回了府。

禾月努努也不再多說什麼，暗自盤算著送些什麼東西作為表嫂鋪子的開業賀禮好。

又過了一日，拓跋府門前站著五位乞丐。

白素心聞訊趕來，看到門外五個人一個都不少，心中委實覺得欣慰。

看來他們這次並沒有退縮，也算是對得起她的苦心了。

“將軍夫人。”五個乞丐忙行禮道。

白素心點點頭，朝他們的手中一一掃過。

她先是評價了頭兩個乞丐手裡的紙鳶，“做的倒是不錯，不過樣式有些單一，不大能吸引客人的目光。”

那兩位乞丐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白素心接著鼓勵道：“不過紙鳶這種東西，實用也是很重要的。你們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比許多人強多了，想必再稍加改良一番，定能成為一種謀生的手段。”

那兩位乞丐瞬間又有了信心，其中一位年長一些的開口道：“多謝將軍夫人的鼓勵，只是我們還當真不懂得怎麼做才能好看些。”

他們是粗人，紙鳶這種東西會做是會做，但想要做的好看，就有些難度了。

白素心彎唇笑了笑，“無妨，你們的手藝在這兒放著，關於這紙鳶的樣式，我稍後派人給你們送幾張花樣，你們照著做幾隻練練手。想必這練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做出好看的紙鳶了。”

“將軍夫人放心，我等定當盡力而為。”

白素心接著又看向第三個乞丐，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泥人。

那名乞丐看出白素心的意思後，連忙雙手將泥人給遞了過去。

白素心認真端詳了一番，這泥人做的簡單極了。

做成這種程度，哄孩子倒是可行，可若是拿來賣，恐怕就不行了。

“看上去倒是不錯，只不過也是簡單了些。”白素心委婉地說道。

那名乞丐忙道：“那我也再多練練！”

“可我不懂得怎麼捏泥人，要不這樣，你先跟著他們打打下手，做些紙鳶？捏泥人你也可以抽空練著，什麼時候做的差不多了，也可以拿到鋪子裡賣。”

白素心說話極為小心，生怕哪句話說的過了，再傷害到這些乞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

那名乞丐憨憨地笑了笑，“將軍夫人不用安慰我，我做泥人的手藝如何，我自己心裡也清楚。日後我跟著他們做紙鳶便是了，至於捏泥人還是算了，我差的遠。”

白素心如釋重負地露出了笑容，她還真的是怕打擊到這個乞丐，看他能這麼想，白素心也覺得高興。

而後的一位乞丐，手裡拿著的木偶極為精緻。

“將軍夫人——”乞丐將手中的木偶恭敬地遞給白素心。

白素心接過木偶，登時便展齒一笑，“這木偶做的極為精緻，煞是可愛。”

禾月努努剛好走過來，聽到‘可愛’二字，瞬間眉頭一擰。

她現在可是聽不得這兩個字的！

她帶著狐疑走了過去，才看到白素心手中的木偶。

“表嫂，這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禾月努努指著木偶驚奇地問道。

白素心聽禾月努努這麼說，欣慰地笑了笑，“看來這木偶做的真不錯，可以直接拿出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