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冷著臉問道:“你跟你表姐有過節?”
黎葭漫不經心地撫了撫頭頂,悠悠道:“我只是不想看著側夫人你的位置被奪了去。”
玉華勾唇輕笑,她怎麼可能會相信帷帽女子的話?
素不相識,卻全心全意為她考慮?
所以她斷定,此人絕對跟白素心有過節,不然也不會這樣。
因而問道:“我若是按照你說的做,你會給我提供什麼幫助?”
竟然想讓她隻身一人犯險,而此人坐收漁翁之利?
想都不要想。
黎葭嘴角一抽,她沒想到玉華竟然會想這麼多。
那麼她但是也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了。
她從衣袖中取出一張房子的地契,推到玉華的面前。
“這便是我的誠意。”
“可我不確定,是否能做到。”
“側夫人盡力一試便可,即便是沒能成功,這張地契也是側夫人的。”
玉華眯了眯眼,思索著帷帽女子的意思。
以一張地契,來換取她挑撥將軍和白素心之間的關係,大概也是值得的。
即便是她未能挑撥成功,還能落得一處宅子。
“好,我會想辦法。”玉華下定決心道。
就算是今日這位帷帽女子沒有來找過她,恐怕她也會想法子挑撥,如此倒是平白得了處宅子。
不過她要好好想一想,究竟如何挑撥二人之間的關係。
想來也不難,女子最難接受的,想必就是所愛之人心中最掛念的是旁人吧。
*
身在白府的白素茹,得到永淳伯病重的訊息,倍感傷懷。
畢竟她在涼州永淳伯府之時,也只有永淳伯一人是真心待她的。
白素茹握了握手中的信紙,看向一旁已經神情恍惚的夫君趙武。
“打算何時動身回去?”白素茹故作鎮靜地問道。
趙武回過神,搖了搖頭,“父親為何會突然病重,可是大哥和母親他們?”
他不敢細想,可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白素茹拍了拍夫君的手背,安慰道:“不管真相如何,此時都要儘快的回去。父親既然派心腹傳信過來,恐怕就是因為涼州那邊的局勢有異。或許父親正是因為不希望家財被謀奪,所以才暗中派人傳信過來。”
趙武眼眸中噙著淚水,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大哥是父親所生,大夫人又是待在父親身邊多年的結髮夫妻。他們真的會為了家財,而謀害父親嗎?”
白素茹深吸一口氣,對夫君的詢問不置可否。
這麼些年,她已經看清楚,這世間最不靠譜的便是感情。
或許原本最為親近的人,會在不經意間對著你捅刀子。
白家人她自然是不擔心,畢竟從小朝夕相對的家人她還是相信的。
可外人就不一定了。
比如,她的那位表姐夫不就是這樣,猝不及防的奪走徐家的財產。
正如她這樣性子看起來冷淡的,反而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出來人心的險惡。
不過好在她的夫君雖然是庶子,卻也是重情重義之人。
“所以我們才要儘快回去,保護父親。”白素茹一臉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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