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兒倒吸一口涼氣,她一時疏忽,竟然忘記交代給碧兒。
即便畫上的人真的是旁人,也不能當著夫人的面兒說啊。
看著夫人落寞的樣子,桂兒更是覺得心頭一緊。
這種破壞夫人與將軍之間感情的事情,她就從來不會做。
白素心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淡淡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下。
她望著那副畫發呆良久,心頭思緒萬千。
回想起今生,拓跋憶似乎是一見到她,就已經生出了莫名的感情。
包括護送兆和公主靈柩回京那次,拓跋憶的目光就曾掃到過她,當時便露出了一絲驚詫。
白素心可以什麼都不在意,可她無法接受,自己成了旁人的替身。
淺秋見自家夫人發呆,便走了過去。
“夫人這是怎麼了?”
白素心收了收思緒,眼神卻始終落在那副畫上。
“淺秋,你看看,這畫上的人是誰。”
淺秋心裡狐疑,卻還是順著白素心的目光看去。
“這難道不是夫人嗎?”
白素心雙目微闔,淡淡嘆了口氣,“去收拾東西吧,我想回白府住幾天。”
淺秋一愣,“夫人這是怎麼了?”
白素心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抬腳向屋內走去。
“對了,還是稱我為姑娘吧,你即便是隨我一同來到拓跋府,卻也不是拓跋家的人。”
“夫人……”淺秋微微擰眉。
白素心面無表情,輕描淡寫地糾正道:“是姑娘。”
淺秋神色木然,分明昨日將軍和夫人的關係還尤為甜蜜,怎麼今日卻突然變了樣?
究竟發生了什麼?
淺秋瞥了一眼石桌上的畫像,沒在多說什麼,隨著白素心進了屋子。
簡單收拾行禮後,白素心不動聲色地帶著淺秋離了府。
府門外,塗五正汗流浹背地守著一輛馬車。
“姑娘——”塗五咧嘴笑了笑。
白素心淡淡點頭,神色清冷地坐上了馬車。
淺秋跟在後面嘆了口氣,隨後也坐了上去。
直到白素心離開,璃樂郡主那邊才得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