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妃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淺秋,雙眼陡然睜大,“這位姑娘還真的是像我的一位故人。”
說完這句話,她才覺得心中一咯噔。
面前的白素心等人造訪,她又見到了阿瑛身上的玉佩,再加上與阿瑛容貌相似的年輕女子……
“你與阿瑛,是什麼關係?”平陽王妃試探性地問道。
淺秋自當是一臉茫然,她哪裡知道阿瑛是什麼人?
白素心與白皓祉他們雖然是清楚的,卻仍舊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畢竟要得到平陽王的信任,他們就不能表現得目的性太強。
平陽王見自己的王妃還沒他能沉得住氣,只好拉了拉王妃的衣袖,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王妃。
平陽王妃聽完這些後,再看向淺秋的時候,眼眸中多了幾分柔光。
“孩子,快過來,叫母親。”平陽王妃柔聲道。
淺秋一時摸不著頭腦,母親是什麼意思?
平陽王也覺得妻子有些輕率了,此事還沒弄清楚呢,怎麼就這樣認下這孩子了呢?
雖然就連他也覺得,這丫頭長得太像阿瑛,再加上有玉佩作佐證,應當是八九不離十的。
可他還是怕空歡喜一場,憑空得來這麼大的一個閨女,他還真的是喜不自勝。
還是白素心開口問道:“王妃為何讓淺秋稱呼您為母親?”
平陽王妃笑了笑,“十六年前,王爺的一位侍妾在外遇害,當時那名侍妾是懷有身孕的。雖然過去這麼多年,可我一見到這塊玉佩,就斷定它是那位侍妾的物件。只因這塊玉佩是我當年親手交給她的,況且這孩子,容貌還真的是跟我那丫頭一般無二。”
白素心卻仍舊是極為平靜的,畢竟她自從親眼見到與自己毫無關係,但又容貌相似的阿諾之後,就再也不會完全相似容貌之說。
“或許只是巧合呢?有些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容貌也會極為相似的。”
平陽王妃一愣,很快又淡淡笑了笑,“拓跋夫人說的不錯,可如今有這塊玉佩,當年的情況又能對得上,這種情況下再加上容貌相似,又如何不能斷定淺秋是王爺的孩子呢?”
淺秋這才抓住了重點,王爺的孩子?她是王爺的女兒?
小丫頭求救似的看向白素心。
白素心感受到小丫頭的目光後,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隨即笑道:“王妃說的不錯,確實如此。”
平陽王妃道:“既然這丫頭回來了,那就留在王府吧。拓跋夫人將淺秋帶來,一路奔波勞頓,不如也在府上多住些時日可好?”
白素心搖了搖頭,“這就不必了,我今次的目的是為了去往北地,尋找將軍的下落,實在是不便在此處過多停留。”
平陽王妃疑惑地看向平陽王,很顯然她並不知道拓跋憶在北地的事情。
平陽王連忙開口道:“不管怎麼樣,還是有勞拓跋夫人將淺秋帶回來,我真沒想到還有個女兒。不如留下來吃頓午飯吧?”
白素心見平陽王與王妃眼神懇切,只好答應下來,“也好,不過用過午膳後,我便要繼續上路了。”
她扭頭看向大哥,才發覺大哥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昨日就已經猜到,淺秋很可能是王爺的女兒了嗎?為何大哥到此時才知道驚訝?
就連舅舅,也一直沉默不語,看來這兩個人都是被這情景給嚇到了。
不過確實也可以理解,身旁的一位婢女,竟然是尊貴的郡主,能不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