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五看出了姑娘的神傷,隨即嬉皮笑臉道:“姑娘可別失落呀,雖說淺秋那丫頭不在您身邊,可我會的不比小丫頭少。姑娘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
白素心忍不住噗呲一笑,心情也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塗五見姑娘笑了,便鬆了口氣,專心地趕起了馬車。
跟著姑娘的這一路上,他別提有多雀躍了。
雖說趕馬車這樣的事情說是累吧,也是真的。
可姑娘要帶著他去軍營啊,這總算是他心心念唸的大事吧。
因此,對於他來說仍舊是喜大於憂的。
越接近軍營,白素心便越是覺得心中煩悶。
拓跋憶究竟是什麼情況,或者說,北地這邊究竟是什麼局勢?
她迫切需要了解,可卻一時想不出個合適的人選,因此覺得頭痛得揉了揉太陽穴。
趕馬車的塗五遠遠地看到對面一位英姿俊朗的少年郎騎馬而來,心裡還嘀咕呢,人家生得真的是好看啊。
不像是他,容貌也就一般,估計只能跟酒肆的那幾位比較一下了。
騎馬的少年嘴角勾了勾,旋即勒馬,停到了馬車前。
塗五嚇得一激靈,連忙將馬車勒住。
好險啊,險些就要撞上了。
車廂內的白素心微微擰了擰眉,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還不等塗五開口,少年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道:“塗五,你不認得我了嗎?”
塗五一愣,聽這聲音,似乎是個姑娘家啊。
只是這打扮,這容貌,不說話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呢。
可是,此人是誰呢,為何他一點兒也沒有印象?
白素心勾起嘴角,揚起馬車簾子,與馬車外的少年來了個對視。
“淮落,你來了。”
淮落嘟了嘟嘴,“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了,看來我還是要多加練習才是。”
白素心抿嘴笑了笑,“別忘了,你這手藝可都是從我這裡學來的,不論怎麼變幻,我也還是能看出來的。”
塗五小聲道:“已經很厲害了,若是不說,我如何都猜不到你便是淮落公子。”
淮落向塗五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小子,有眼力勁兒,我很看好你喲,畢竟我可不就是位‘公子’嘛!”
她這麼些年在外做事,最喜歡的便是別人稱呼她為公子呀。
塗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人這麼誇,還是會覺得難為情嘞。
白素心輕咳一聲,“你可是清楚北地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淮落將手中牽著的馬遞給跟隨白素心的手下,“上馬車我再與你細說。”
淮落坐上馬車後,極為熟練地調整了自己的妝容,將自己原本的容貌恢復。
“我這張臉,還是過於惹眼,因此外出打探訊息的時候,終究是不大方便的。”唉,美貌還真的是麻煩。
白素心只是淡淡一笑,對於淮落這種自戀的行為,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可好。
她不說話,也是因為不想打擊她。
自我崇拜的話說了片刻後,淮落才步入正題。
她一臉嚴肅道:“一個多月前,西府軍被柔然軍隊包圍,那一戰,卻是死傷慘重。拓跋將軍在那次之後便沒了蹤影,因此便傳出拓跋將軍已經亡故的訊息。不過經過我這段時間的查探,事情似乎是沒有那麼簡單。拓跋將軍可能還尚在人世,想必這也是白姑娘來到北地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