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鷓鴣帶著芷羽以及兩位妹妹離開軍營,與白素心和拓跋憶等人道別。
“將軍、夫人,就此別過。”江鷓鴣抱拳道。
芷羽的眼眶中有淚花閃過,“夫人,珍重。”
白素心點點頭,拍了拍芷羽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旁的淮落擠出笑容道:“江先生可要照顧好芷羽呀,若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她,我說什麼也要將她帶走。”
儼然是一副要奪人所愛的模樣。
江鷓鴣道:“淮公子放心,”他快速看了芷羽一眼,“若是有空,倒是可以常來北地,芷羽會很掛念你的。”
淮落笑了笑,“這你就放心吧,我四處遊走,定然會常來北地看望芷羽的。”
拓跋憶道:“走吧。”
白素心與芷羽之間神情多有不捨,可白素心明白,芷羽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因此縱然是不捨得,也只好與芷羽別過。
拓跋憶的面色如常,一方面是因為身為男子的他對於這種情感並不外露。
還有就是江鷓鴣在北地也是有任務的,他留在此處是要監視著北地的動向。
而且拓跋憶也有預感,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也都還會再見。
送走了江鷓鴣與芷羽他們後,淮落也帶著行囊離去。
“拓跋將軍應該不意外我會這個時候離開吧?”
拓跋憶點點頭,“淮公子何時離去,都不會有什麼奇怪的。”
淮落看了白素心一眼,“請拓跋將軍照顧好白姑娘,畢竟我可是隨時會出現的。京城有趣,北地也不錯,不論你們在何處,都不要忘了我隨時可能會出現在你們面前。所以,莫要覺得我不在就能欺負白姑娘了。”
白素心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嘴,淮落還是這般的為她考慮。
拓跋憶態度謙卑,“淮公子說的是,我定不會有負所託。”
淮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還真的是不容易啊,不管是芷羽還是白姑娘,都少不了讓她操心。
罷了,誰讓她這般的有情有義,對朋友付出得那麼多呢。
淮落摸了摸臉頰,隨即拿著包袱飛奔上馬,一路狂奔而去。
而後,塗五才回到軍營。
“姑娘,這是準備回京了嗎?”
白素心一邊打量著塗五,一邊微微地頷首。
“你與糖包,如今如何了?”
塗五地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無緣人,她應當也不會再來找我。既然要回京去,那我也隨姑娘一道吧。”
“也好。”雖然塗五沒有直說,甚至還稱他與糖包是無緣人,可是白素心不難看出他在刻意隱藏什麼。
她雖然一向不喜歡看到有情人無緣相守,可卻不是個會隨意干涉旁人感情的人,因而此時也沒有多說什麼。
拓跋憶交待好一部分留守北地的西府軍後,與白素心一同,押送著昆多汗而去。
但因擔心柔然的細作潛入北地,妄圖阻攔他們將昆多汗帶走,拓跋憶特意找了幾個與昆多汗體型相似的人,各個都帶著斗笠,以作混淆。
這樣,反倒是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時沒了主意。
一旦他們遠離北地,那些人也就再不敢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