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眼神一亮,“多謝老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老大跟我父親說一說,讓我一直待在京城……”
白素心有些猶豫,“這件事我說了不算,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那,可不是想怎麼樣都可以的。但若是有需要,我會盡可能地勸一勸,讓你能待得久一點兒。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你父親自有他的定奪,恐怕也不會聽我的。所以你還是想想別的事情吧。”
雲逸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父親那樣的老頑固不會隨意被人說動。
原本以為老大能做到的,卻沒能想到竟然連老大都覺得無可奈何?
嗚嗚嗚,他也太可憐了,不就是想留在京城嗎,為何就那麼那麼難啊。
白素心不打算在此處久待,便道:“不管怎麼樣,這次還是多謝你,至於想要什麼,你也可以再想一想。今日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而後吩咐塗五將馬車趕走。
……
而在白素心到白府報平安之時,拓跋憶則是進宮面見平宣帝。
又因他此次帶著昆多汗,未免被旁人所知,帶來不必要的猜忌,因此拓跋憶是暗中將昆多汗送至了皇上的面前。
當然了,不難猜出這等大事,必定是平宣帝先前已經默許的。
不然拓跋憶也不會私自做主,將昆多汗給帶到京城來。
對他來說,絕不敢再冒險擅作主張。
過去的他始終是小心謹慎,先前也就是和親公主的那件事情上,他沒有請示平宣帝,便私自動手殲滅拂桑國。
這件事雖說即便是請旨,平宣帝也仍舊會這般吩咐。
可那畢竟是拓跋憶私自做主,平宣帝難免會對此心生忌憚。
拓跋憶當時也是因為氣急了,不然也絕不會這般思慮不甚。
更何況如今的他身邊還有夫人,因此更是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錯。
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即便是先前再信任,關係再好,也不可能與即位前一樣。
真的論起來,平宣帝已經能算得上是一名仁君了。
畢竟他只是猜忌試探,也並沒有做出其他什麼事情來。
拓跋憶對於這位昔日的好友,還是有著更多的信任。
御書房內,平宣帝單獨召見拓跋憶。
“阿憶來跟朕說說,在北地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阿憶或許不知道,你家的那位夫人先前為了讓朕答應她去北地尋你的事情,特意來見了朕。如此膽魄,卻也不是尋常女子能夠做到的。”平宣帝看似是關切之言,實則更多的還是試探。
在他看來,拓跋憶在北地失蹤了一陣子,而柔然人又與鮮卑同屬一脈。
那麼便很有可能,拓跋憶已經與柔然人暗中勾結。
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從柔然人那裡逃離出來,又順利地俘獲昆多汗?
拓跋憶心中瞭然,皇上果然還是不信他。
可是關於柔然公主心善將他們放出來的事情,也是絕對不能告訴皇上的。
不然就皇上這種猜忌的心思,恐怕更是會覺得他跟柔然人有所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