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落對白素心的話頗為滿意,看來這位姑娘還真的是善良啊。
對上白素心的眸子,拓跋憶總算是鬆了口。
“那就如此吧,不過若是有些人敢覬覦我家夫人,不論男女,我都絕不會輕饒。”
這句話,他就是刻意說給淮落聽的。
淮落掐了掐腰,“若不是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我說什麼也不會將駱駝賣給你這種人!”
拓跋憶挑眉一笑,“求之不得!”
淮落咬了咬牙,怒道:“你……”
白素心連忙說道:“時候不早了,早些上路吧。”
二人如今這副劍拔弩張的模樣,還真的是讓她覺得心累。
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呢?
為了出行方便,在接近大漠之時,拓跋憶的手下已經將馬車放到了一處靠譜的地方。
此時明面上跟著拓跋憶前行的,不過是包括阿吉在內的三名親衛。
一行六人,騎著駱駝在沙漠中晃悠悠地前行。
淮落找了許多次機會,想要藉機跟白素心搭話,都被拓跋憶給擋了回去。
淮落暗自腹誹,拓跋憶這個人也太小氣了些吧。
“拓跋將軍這次回來的著急,恐怕是還不知道家中的事情吧?”淮落不疾不徐道。
她料定,拓跋憶此時肯定不知道西北發生了什麼。
不然剛才在集市上,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
拓跋憶並沒有驚訝於淮落猜出了他的身份,畢竟如淮落這樣當地的地頭蛇,想要摸清過路人的身份,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有話直說。”
淮落努了努嘴,心中更是不爽,這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嗎?
“我不說了!”淮落怒道。
白素心連忙充當和事佬,笑道:“想請問淮公子,可是西北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淮落這才鬆了口,對著白素心淺淺一笑,“拓跋老將軍要續絃了,這件事五日前才傳往京城,恐怕拓跋將軍此時還並不知曉。”
拓跋憶神情一滯,父親自從母親離世後,別說是續絃,府中就連個妾室都沒有。
他理解父親待母親的情深似海,因此並沒有勸過父親再娶。
如今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傳入他的耳中,拓跋憶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淮落看出拓跋憶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便道:“信與不信,拓跋將軍一回府不就知道了。”
她又不是那種極其無聊的人,才不會編謊話來騙人呢。
白素心對於拓跋憶父母瞭解的並不多,只因前世拓跋老將軍就常年待在西北,而拓跋憶的母親在很多年就已經故去。
不過她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拓跋老將軍一向尊重兒子,若是真的想要續絃,恐怕會第一時間跟兒子商量。
可看淮落的意思,西北這邊是通知的意味更甚。
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