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犀無奈的轉過了身,可不是嗎?大昌國的兩位王爺還在邊關與她父兄廝殺,以她現在的身份沒有被關進大牢或者直接處死這便已經是皇上最大的仁慈了又還怎麼可能放她出城呢?
“走吧牡丹”
“還回王府嗎小姐?”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王府怕是回不去了”
邊關的戰事卻依然處在焦灼狀態,面對呼嘯的風雪宋軍始終無法突過黑熊嶺而大昌國的軍隊也不敢貿然出擊,而此時眼看已近年關戰士們也是早已歸心似箭,軍心不穩皇帝給楚亦雲的期限也快要到了。
楚亦雲心裡清楚皇帝給他這個期限無非就是想逼他放棄宋靈犀,不管他是否能夠在過年前剿滅叛軍皇帝也不可能殺了他,只是宋靈犀恐怕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所以為了宋靈犀他一定要在年前解決了叛軍的問題,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坐以待斃了。
站在黑熊嶺制高點上的楚亦雲望著前方那一馬平川的雪原開始盤算著如何能將宋奕父子一舉拿下,戰鬥力再強的軍隊沒有了主帥也都等於零。
而對於宋奕父子的宋軍來說來說黑熊嶺久攻不下恐怕原本一腔熱血的將士也漸漸心灰意冷,這個時間便是打誅心戰的最佳時機。
楚亦恆手裡拿著一張信紙匆匆忙忙的來到楚亦雲身後:“三哥,原來你一個人在這裡真讓我好找,這是二哥的信是夾在木蘭的家書一起的,你看看”
楚亦雲接過信,心裡還犯疑問這個時候楚亦飛怎麼會給他寫信而信又怎麼會夾在木蘭的家書裡。
“二哥信裡寫什麼?”
楚亦雲看信之後將信紙緊緊的拽在手裡突然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二哥說靈犀病了她一直很擔心我,還說她每天都在等我的信,他問我為何這麼久也不給靈犀寫信?”
“你的信不是都跟我的一起寄回去的嗎?”
楚亦雲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從離開京城我每天都給靈犀寫信,我日日夜夜都在掛念她我怎麼可能不給她寫信,我的信呢?我的信哪裡去了?為什麼你的家書都能順利送達而我的家書就不見了?難不成它還會自己長腳跑了不成?”
“會不會是被什麼人扣下了?”
“軍中家書都是透過信使送往兵部,再由兵部統一分發出去的,為何偏偏會扣我一個人的?”
楚亦雲將信紙揉成團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三個字:“安悅香”
得知宋靈犀生病之後楚亦雲更是覺得戰事已不能再繼續拉長,為了能早日見到宋靈犀她與楚亦恆商議決定挺而走險設計“引君入甕”。
引君入甕的前提是首先得放出楚家兄弟不和的風去,再有就是將士們受不了邊關的天寒地凍軍心渙散只知終日生火取暖毫無戒備之心。
三日後宋致遠便得到了楚亦雲故意放出去的假訊息,當夜他便帶著兩名親信夜探襄王大營,營中情況與探子所報基本屬實,除了寥寥無幾的巡夜士兵其他人基本都在生著火的大營中睡覺,巡夜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宋致遠探得這一情況後匆匆回到了宋營,可能是因為宋營中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所以這次他才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眼睛看到的,而並沒有向以前一樣冷靜的去思考,或許楚亦雲堵的也正是這一點。
在確認黑熊嶺可破之後宋致遠第一時間帶領三千精兵夜襲襄王營,待宋致遠的人進入襄王營之後,由楚亦揚帶領的事先潛伏在黑熊嶺雪域的十萬大軍向宋營發起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