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歌知道不能再躺下去了,連忙起身拉開了門。
她輕聲開口:“蔣先生。”
林以安格外識時務,一分鐘都不多停留。
他腳踩在地上一蹬,呲溜滑出去老遠。
“忽然想起來還有工作,先走一步。”
“椅子三萬。”
林以安臨到門口,屁股彈了起來,狠狠往後一撞。
“三萬還你!”
他一離開,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
蔣凌琛面色平靜地低下頭:“不必緊張,我知道簡訊不是你發的。”
洛薇歌神色淡淡:“我要是再脆弱一點,說不定那條訊息,就是我本人發的。”
他抬起頭斜眼看了過去:“什麼意思?”
洛薇歌抱著膝蓋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委屈地扁嘴。
“我就問了你兩句話,你兇成那個樣子。
你都不肯解釋為什麼,還要那麼懷疑我。”
她越說越委屈,“我還沒離家出走,你先離家出走!”
蔣凌琛雙手交叉,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縮在沙發角落。
“我是工作。”
“工作要和秦可芮一起過去嗎?蔣先生,你好歹避著人一點好不好?”
“是她追過去的。”
“簡訊不是我發的,你為什麼說收到?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去?我剛才都聽到了。”
蔣凌琛沒說話,隨意地靠著椅子,唇畔帶著淺淡的笑意。
像是在縱容她無理取鬧。
洛薇歌越說越委屈:“說到底,你還是在懲罰我昨天說的話,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錯哪了。
蔣先生,你就算是脾氣不好,也得講究基本法吧?”
終於,蔣凌琛聽完了她連珠炮似的吐槽,笑了。
他屈指招手:“過來。”
洛薇歌杵得像大冬天凍挺的拖把,表情英勇:“不!”
“三。”
蔣凌琛只數了一個數字,她趕緊動了。
適當作死是情趣,過度作死那就真得死了。
她不想被填墳裡給蔣家列祖列宗陪葬。
站在辦公桌前,她小聲地問:“你幹嘛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