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言淡淡地頷首,“我只是覺得當著洛小姐的面,有點血腥了。”
蔣凌琛側眸點燃一支菸,站在哀鴻一片的人堆裡,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意。
但只有洛薇歌看的出來,他眼底帶著不容侵犯的冷意。
跟之前那種作壁上觀的戲謔,截然不同。
“你要在他身後躲到什麼時候?”
洛薇歌不敢多解釋,把手臂從陸湛言手中拽出來,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往他跟前去。
蔣凌琛看都沒看她,脫下外套劈頭蓋臉丟了過去。
“穿上。”
“蔣總,我能明白您現在也在氣頭上,但是我還是要幫洛小姐解釋一句,今天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蔣凌琛並不理會,一字一句地吩咐。
“連保安都和畜生同流合汙的地方,恐怕爛透了。
全部查清楚,今晚,我要聽到這裡的老闆親自道歉。”
婁文剛查完會所的資料,匆匆跑了過來。
“蔣總,我問過了,這裡的老闆人在國外,恐怕回不來。”
他冷笑:“最晚明天早上,死也給我死回來。
敢跑,我也不介意讓私人飛機去運一次屍體。”
“是。”
婁文迅速點頭。
被打的那夥人,這會兒連痛苦的哀嚎聲都消失了,估計疼的昏了過去。
不見血的疼,才是真正的可怕。
原來這是才是,隨隨便便就能翻手雲覆手雨的上位者,真實的樣子。
蔣凌琛沒再多話,轉身就走。
洛薇歌攏緊了他的外套,用眼神跟陸湛言道別,連忙追著出去。
陸湛言有些擔心,下意識往前追了一步。
保鏢面無懼色地攔住他,“陸先生,你也聽到了,今天你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查。”
陸湛言挑眉:“你說我?”
“不然呢?”
他垂下眼簾,眼底屈辱隱忍的神色閃過。
再次抬頭,已經變成了順從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