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言換上了蔣凌琛的衣服,卡其色水貂絨的毛衣愈發襯的他氣場柔和。
他手中拿著杯子,若有所思:“我覺得最近都不是很合適的時機。”
“怎麼了?”
“蔣先生很多的專案,目前都在招商階段,需要藉機炒作,勢頭正猛,怕是沒空顧上這些。”
他無奈地笑著開口,“就連蔣氏都被他的雷霆手段裹挾,連丟了幾個專案,好幾個合作伙伴都投奔他那邊了。”
洛薇歌驚訝:“也連累你的公司了?”
“都不是大問題,生意場上難免誤傷,習慣了。慢慢來就是。”
他平靜地揭過去,“蔣總現在一夫當關,其他公司的事自然不看在眼裡。”
洛薇歌滿心蔣凌琛的事,也沒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盤算著什麼時候找蔣凌琛才是最合適的機會。
就在這時,陸湛言打斷她的思路。
“EB最近的合作談的怎麼樣?聽說宣傳部和技術部一直在加班。”
“我一直在和沈氏接觸,他們是有這方面意思,只是總裁不好出面。”
“是不好出,還是蔣先生不讓出?”陸湛言接話。
她抬頭看過去。
“這句話並非怨言,蔣總旗下的公司最近不也正在籌備腦科技術,搞不好要和EB撞了專案。
沈先生是他的好友,怎麼也不能跟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合作。”
“他們公司不是專注於更新的科技,對這種業內傳聞帶點玄學性質的看不上?”洛薇歌驚訝。
“蔣氏技術團隊強大,能力足夠,開發一個能夠覆蓋這方面的前沿技術不在話下,錢在哪,心思就在哪裡,人是會變的。”
洛薇歌理解蔣凌琛做生意需要。
但明明她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還執意要發展,而且還要和沈墨合作。
是擺明了要她清楚,自己沒有他就是不行嗎?
“別擔心。”
陸湛言差點拍到她的肩膀,又很快反應過來收手。
“EB缺的是更多的實驗資料,像我說的,別怕冒險,從我開始做實驗。
有了資料支撐,或許即便競爭對手是蔣先生,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洛薇歌心裡對蔣凌琛有意見,面上卻維護。
“哪至於就競爭對手了,說不定還能交流經驗呢。”
陸湛言手指微微捏緊。
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居然還護著蔣凌琛。
是該下猛藥嚇唬了。
就在這時,洛薇歌忽然道:“陸先生,聽說你一直專注於研究這方面,是因為自己母親的緣故?”
他以為又是老一套的安慰,隨意地點頭,客套了千百遍的話張口就來。
“我懂她以我為驕傲,也坦然接受她的離開,只是想更多的人能夠得到理解……”
“她在天上看了一定傷心。”
陸湛言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微微抬頭。
“她的兒子在一點點了解她的病,但沒有放下心結,反而愈發固執地去做危險實驗的第一個實驗者。”
陸湛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好像說對了,他也確實沒放過自己。
他正要開口,洛薇歌的電話響起,是物業帶著修水管的人來了,要進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