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志看向葛亮,“如此分析,那麼陣內最有可能從陣外實現抽取的,就是木性了!”
“分析著應該是這樣。”葛亮卻又深深皺眉,“但是,木性之物,不似水火可以‘引導’,想從陣外抽取陣內的木性,似乎······”
“他們這個陣法,必須得能破陣,也肯定會有可行的辦法,因為冀州鼎終究是要取出的······”
吳大志說著,扭頭又看向那道山脊,“天雷系之······系之······”
沉吟之間,吳大志忽而眼前一亮,“除了天雷在地上利用胡楊樹引火,會不會地下也‘系之’?”
葛亮一拍巴掌,“您是說這些胡楊樹的樹根?”
“對!陣內的木性,可能是陣外的胡楊樹根聯絡甚至供給的!”吳大志說著,旋即邁步走向龐統,一邊走一邊對葛亮說道,“先把這個試了,如果不行,再考慮別的!”
“好!”葛亮快步跟上了。
此時,龐統看到吳大志快步向他走來,便迎了上去,
“龐局,這次得勞煩你安排挖掘車輛和工具,先把那裡的一排枯死的、被風沙掩埋的胡楊木挖到根系再說。”到了龐統面前,吳大志先把要乾的事兒說清楚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老爺子,您說的是,要來一支專業的挖掘隊伍?”
“對。你看看那排胡楊樹,大概有二十棵吧,根據這個安排隊伍規模。”
“在操作的過程中,會不會突然出現你說的那種······那種情況?”龐統很明白,吳大志此舉,就是為了破陣;當然龐統不能說“破陣”。
如果在挖掘的過程中,一旦陣法突然破了,憑空出現藏鼎之地的面貌,挖掘隊伍的人豈不是全看到了?這要傳出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會,先挖掘露出樹根,我根據樹根的情況,進一步指揮他們怎麼幹。最後那一下子,就咱們自己來。”吳大志解釋。
“好。那就先回吧,這畢竟是專業挖掘隊伍,而且晚上幹活兒不合適吧?那最快也得明天一早才能動工。”
吳大志點點頭,“我們先去拔掉木棍,同時把露出胡楊樹的地方用沙子暫時蓋一蓋。”
······
驅車回返的路上,龐統的電話響了。
“什麼?套牌?原車呢?”龐統接聽的電話內容,是查詢那輛帕傑羅的反饋,“原車在敦煌?也是輛帕傑羅?車主是誰?”
龐統聽清楚了所有情況之後,“務必查清楚來羅布泊的那輛車的經由路線,還有這一男一女的身份!”
龐統掛了電話之後,吳大志立即問道,“龐局,出問題了?”
“剛才來的那輛帕傑羅,是一輛套牌車。原車也是帕傑羅,是敦煌一個飯店老闆的車;他倒是沒問題,車還在敦煌開著呢。”龐統應道,“這一男一女,有鬼啊!”
吳大志想了想,“未必和咱們一個目的。”
“這倒是。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就算不是為了冀州鼎,若是為了羅布泊的某些古墓,那也得查。就算和羅布泊古墓無關,套牌終究是有問題,我們的行動,不能受到不法分子的干擾。”
“這事兒我幫不上什麼忙了,龐局你又得多操心了。”
“老爺子,好在現在有眉目了。我儘快安排挖掘隊伍,速戰速決。”
“但願如此,我也不喜歡夜長夢多。”
吳大志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嘗試。不過嘗試也不是隨意嘗試,之前的探查、思索、分析,基礎還是比較紮實的。
······
龐統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原班人馬驅車趕到現場時,那道“山脊”旁已經停了四輛挖掘車,兩輛大卡車。一共將近二十名操作人員。
龐統的要求是挖出一定空間,可這裡全是沙子,於是就得先在四周豎立擋板,挖掉的沙子弄到擋板外圍。
好在面積不是很大,人家的操作確實也專業。
下午,原先的“山脊”已經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盆地”。盆地深約十米,底部四周是擋板,擋板上方,則做成了斜坡狀;能做成斜坡狀是因為下面挖到了土,就此取材,對土噴水培的。
這十幾棵胡楊樹也不是很粗,最粗的直徑的也不到半米,基本只剩主幹,有的帶著少量枝杈突起。不過胡楊木成材慢,這樣的主幹,當年的生長時間怕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