㷰婧拿出了一枚令牌給了我。
這枚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字,代表著家族的字。
但這個字不是“㷰”,而是“羽”。
“汗古國內有我羽家的人,你拿著這個信物到汗古國邊陲小鎮土樓鎮,去一家名新月客棧的店,到時候自會有人幫助你離開汗古國,到中原之地。”
㷰婧開口。
我收過令牌,點了點頭,看來㷰婧這是安排好了的。
有人能帶著我直接去中原,這再好不過了,另外,我也可以打探一下關於水渡鬼門在不在汗古國內的訊息。
而緊接著,我看見㷰婧還不離開,眉頭一挑,語氣冷漠道:“還不走嗎?”
也別怪我對她冷漠,我向來是別人怎麼對我,我便怎麼對他人的,總不可能別人對我冰冷,我還要熱情的貼過去。
“這個東西你拿著。”
㷰婧說著,拿出了一根釵子。
釵子很漂亮,模樣像是是一頭青鸞,極為精緻。
看著這根青鸞釵子,我笑了,並未接來,而是道:“㷰婧,我之所以會回來救你們,完全是因為㷰澈跟那些陪我在西北荒漠的㷰家族人,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你父親,你大可不必感動,也更不用對我生出什麼感情。”
青鸞釵子不是古器,也沒什麼特別的用途,只是最普通的裝飾品,在我看來跟定情信物沒什麼兩樣。
而㷰婧送我定情信物,我只感覺到膈應。
㷰婧拿著釵子的手懸停在半空中,她靜靜的看著我。
鏘——
最後,青鸞釵子落地,發出清脆無比的聲響。
“你誤會了。”
說完,㷰婧冰冷的離開了,沒有一絲猶豫。
我則撿起了地上的青鸞釵子,上方還有㷰婧手裡的餘溫,以及殘留她髮絲的芳香,我苦笑一聲,喃喃道,但願是我誤會了吧。
我也沒有將釵子扔了,而是放入了造化石內,反正一個小小的釵子也佔用不了多少地方。
接待完㷰公與㷰婧這對父女後,我關上房門,先拿出了骨劍。
還未等我呼喚吳蔓竹,她就已經出來了。
“剛剛那位就是害你神魂的女人?”
吳蔓竹出聲。
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窺視外界的。
“對,就是她,不過已經是往事了。”我道。
吳蔓竹冷笑一聲,“陳年,你怕我報復她?”
我沒說話,吳蔓竹要去報復㷰婧,我也沒辦法阻攔,我更不會幫助㷰婧,但我覺得已經沒必要了。
“萬年前只是一段歷史,甚至都不是另外一個世界,陳年,你要明白,這裡的所有人,都只是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