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在大糞司充值存錢的優質客戶,可以享受貴賓待遇。
但是否出售依舊是由大糞司來決定,公廁裡的田肥依舊是公家的,大糞司說給誰,就給誰。
不加這條不行,不加就是官商勾結了。
這個世界對於地方的控制慾非常強,各種制度簡直是為了打壓這些人而存在的。
聊完就是中午了,王蘭陵喊來了田遠方。
“這是我討論出來的結果,你拿去交給縣令大人,路上切勿耽擱!”
田遠方迅速接過了本子,“是!卑職這就過去!”
在田遠方走後,王蘭陵就站起來說道:“那諸位,暫時就這樣,等縣令大人那邊同意了,我就通知你們動工,另外這幾天的田肥問題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傳達了我的話,不會讓幾位再麻煩的跑過來。”
“不麻煩,不麻煩,多謝大人的體諒!”柳守城因為縣知事親戚的關係,此時擔當了大局,他說道:“眼下已經到了晌午,我做東,還請大人賞臉,咱們去酒樓吃一頓。”
王蘭陵並不是很餓,但很閒。
“說起來本官剛剛上任,對附近也不熟悉,諸位的麻煩還是告知之後才知曉,身為一司之長,理應及時瞭解下面的事情才對,這酒樓之類的營生是否遇到了麻煩,本官應該去看看。”
陳志清迅速說道:“大人所言極是!”
另外兩人也高興的附和。
“王大人年少有為,初到任上就鞠躬盡瘁,真乃能官之楷模啊!”
“王大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啊!”
***
另外一邊。
府衙
武元奎等衙役捕快,此時噤若寒蟬。
東方縣令趴在了堂中的長凳上,屁股泛紅。
在他的旁邊,知事柳雲書也同樣是爬著,臉色發白,額頭大汗,屁股紅通。
在兩人前面的地方,一個穿著黑色皂角服的中年人翹著腿坐在那裡,他的身下是一條橫放的長板凳,和另外兩人身下豎著放的是同一款。
“偷砍桑木,這是死罪!”黑衣人面色肅穆的看著這兩人,“縣令剛來這裡,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受罰,所以只打十板,知事監察不嚴,重罰三十,爾等可服氣?”
東方衛迅速說道:“服氣!下官兒必定儘快緝拿那些盜賊兒!將其斬首於市兒!以儆效尤兒!”
知事柳雲書也努力的用生疏的官話說道:“下官也服氣呦,一定……儘快……”
黑衣人說的就是正統的官話,普通話。
他不是本地人,是州牧直屬的檢察官,專門巡視和處理各地嚴重案件。
“桑木乃是農桑之本,眼下上百顆桑木被毀,必定會有影響!今年過年時若是收成比往年差,沒有足夠的蠶絲上繳,爾等自求多福吧!”
縣令和知事都不敢回話,他們兩個昨天才知道這個事情,沒想到今天就被檢察官和六扇門的捕頭上門了。
桑樹是一種經濟作物,桑葉可以養蠶,桑葚果可以釀酒可以吃,桑木和桑皮可以製作傢俱和造紙,樹枝可以編織東西。
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鄉下的人肯定要上山砍柴,偷砍桑樹並不奇怪。
但上百顆桑樹被毀,就是要人頭滾滾的事情了!
“活不下去可以吊死在桑樹上,怎麼可以破壞朝廷的財產?!”
魏忠旺正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就見手下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