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陵對縣太爺的事情不關注,他在屋子裡也閒得慌,就說道:“我出去轉轉,吃飯的時候再回來。”
“早點回來,下午讓你嫂子教教你學問,別整天就知道玩。”
王蘭峰一邊蹲在地上擦車輪,一邊叮囑著王蘭陵。
王蘭陵回去穿鞋,懶散的說道:“知道了。”
在回到自己的床邊換好衣服後,王蘭陵就走出了屋子。
走廊裡非常安靜,從牆壁和上方洞口裡斜射下來的光線,讓這安靜的走廊顯得靜悄悄的。
王蘭陵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個世界也有屬於這個世界的成人娛樂。
除了踢球之外,還有就是鬥雞、打撲克牌、逛街(必須騎腳踏車才叫逛街)、看角鬥比賽、喝酒上青樓下衚衕……
王蘭陵閒著沒事做,就去了南二樓最裡面的那個房間。
房間門口有一個坐在藤椅上抽旱菸的老大爺,老大爺單手拿著菸袋和煙槍,正眯著眼舒服的吐著氣。
這個人是王蘭陵大伯的弟兄,屬於和長房同一個媽的一系,不過長房家也只有一個人能繼承家主的位置。
比起王蘭陵的父親,這個人在家裡的地位更高一些。
金鉑銀汞銅、氫鉛錫鐵鋅、鋁鎂鈉鈣鉀,王蘭陵的父親是王學鉛,這個老大爺是王學鉑!
王蘭陵用這裡的話說道:“唉帶伯呦~”
王學鉑眯著眼看了一眼,看到是王蘭陵,就說道:“進去吧。”
得到了允許,王蘭陵就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真的很好。
在掀開厚重的簾子進入房間裡後,王蘭陵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氣。
“帶!帶!帶!”
“嘯!嘯!嘯!”
這裡是一個烏煙瘴氣的賭場,是王學鉑開在自家老宅裡,專門坑自己後生的賭場。
不過也有分寸,不會玩太大,出了什麼事情都是自家人來處置。
王蘭陵經常在這裡輸錢,數額不大,多是因為其餘人要來這裡玩,也就不得已的跟著過來。
年關剛過沒幾天,這兩天走親戚的少了,距離開春幹活種地上學還有幾天,所以比平日要熱鬧許多。
看著那些在穿著棉襖褂子,戴著皮帽,雙手縮在厚實袖子裡的男人,王蘭陵走向了一邊,不去和這些賭鬼們接觸。
他是晚輩,那幾桌要麼是圍堡裡的長輩叔叔,要麼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幫工,被記住並不是好事情。
輸贏都不好,贏了之後就被惦記。
這裡不僅有男人,也有女人。
結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再加上這裡都是自家人,有時候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嬉笑打罵實屬平常。
抽菸的、和男人一起上牌桌的、眯著眼看牌的、還有抱著孩子很有精神的看別人賭牌的。
這裡的基本上都是圍堡裡中等收入的娛樂場所,像是長房那些核心就不帶他們玩,也會不來這裡。
他們也打牌,也賭牌抽菸打麻將。
雖說是更規矩一些,但輸贏也更多一些。
王蘭陵走到了牆壁邊上的地方,這裡有一個正在炒瓜子的男人,約莫四五十歲,是圍堡裡的廚子。
“來一毛錢的瓜子,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