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浪就笑了一下,拍拍我肩膀,說既然你服,那我就跟你提幾個小要求,這不過分吧?
我驚了一下,王大浪的眼神,有點深邃,透著一股危險的味道,我知道不能拒絕,所以我繼續點頭,說不過分。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王大浪給我倒了杯酒,說陳歌兄弟,你聽好了,以後你要是倒騰設計圖,得喊上我跟趙老闆,咱們還是跟以前那樣,合資,然後按比例分紅,你有意見嗎?
我心裡極度不爽,但是我只能點頭,說沒意見。
王大浪眼裡的兇戾少了一點,繼續說:“另外,你平時要是做什麼生意,比如開公司,開店啥的,得讓我入股,我也不多要,只拿三成,當然入股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就當是投資了,你自己也沒損失,這樣可以嗎?”
我還是點頭,說:“可以……”
王大浪終於鬆了口氣,跟我碰了碰杯,說最後一點,就是想讓你幫我個忙,我最近招收的馬仔有點多,你也知道我比較窮,已經快喂不起他們了,你酒吧那邊肯定缺人手,所以你得幫我分擔點壓力,把我的馬仔僱一部分過去,工資不用多,正常就行,他們都是老鳥了,你平時可以隨便使喚,完全當成是自己人就行。
我麻木的說:“行,浪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王大浪打了個哈哈,把辮子繞在脖子上,說我今晚訂了飯局,一起去吃個飯不?
我站了起來,說不了浪哥,我朋友的媽媽進了醫院,我得去探望一下,咱們改天再約。
說完我就走了,離開包間的時候,泰山看了我一眼,說李龍最近還好嗎?之前掰手腕沒分出勝負,讓他有時間了過來找我喝酒。
我嗯了一聲,轉身下樓了。
離開王大浪的酒吧,我的心情極度糟糕,嗎的,三個條件,全是無理要求,倒騰設計圖要跟他一起,我開公司開店他要入股,就連我的酒吧,他也要派人過來,說得好聽點是工作,說難聽點就他媽是監視,偏偏我還不能拒絕,畢竟肥豬馬跟楊二虎都是前車之鑑,我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
狗日的王大浪。
我悶悶的抽了幾根菸,然後開車去醫院,在病房裡,我見到了岳母老兩口,前妻不在。
岳父的氣色很差,瘦得跟皮包骨似的,眼窩深陷,臉色蠟黃,不過精神還行,頭髮已經掉光了,岳母見到我,就有點急眼,說陳歌你到底行不行,你爸本來今天要做手術的,就是因為你沒有拿錢來,所以推辭了,你爸都這麼慘了,你怎麼還在磨磨唧唧,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不想讓我們家好過,我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把佳佳嫁給你這種狗東西……
我實在煩這個臭婆娘,本來房子賣了一千萬,我還想多分他們一點的,但是看樣子沒必要了,我找岳母要來銀行卡號,當場轉了三百萬過去,她看著到賬資訊,狂喜了一陣,但是很快又黑著臉,質問我房子到底賣了多少錢,五百萬肯定不止,至少也有六百萬,還說房子是她家的命根子,我轉手就扣掉一半,太不是人了,讓我必須多給她一百萬,不然就不放我走啥啥的,我懶得鳥她,說要不是我把合同搞回來,你們只能拿那可憐的五十萬呢,現在翻了整整六倍,就偷笑去吧,少他嗎給我蹬鼻子上臉。
說完我就走了,我對他們一家已經仁至義盡,三百萬的醫藥費,如果岳父還是治不好,那隻能怨自己的命不好了。
開車回到糖糖家,我整個人都放鬆了,雖然今天被王大浪搞得很不爽,但是我一定會脫離他掌控的,我絕對不能被他控制,絕對,不能。
晚上又是跟糖糖數度巔狂,我睡得依舊很香。
第二天早晨,林雪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德叔已經放出去訊息了,晚上八點,所有人到避暑山莊集合。
我看著初升的太陽,精神振奮。
今天過後,我的人生即將起飛,老子終於要跟以前的窩囊日子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