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的兒子早逝，最為像他最得他心的孩子偏生是個女兒。

自古以來卻是是有不少女子當立的事件，做皇帝的除了正統以外的則天大聖皇后，還有不少。

剛強的也有，譬如花木蘭、謝道韞等人，但弘曆卻是不喜。

怎麼說呢，確切一點，他也不是不喜，而是不願。

女兒這樣活下去太辛了，要承受的是種種非議。

他從不否認則天大聖皇后是一代是一代能幹的女子，但弘曆也可以想象她是要承擔多麼大的議論。

這些東西可能來自於自己的孩子，來自於自己的母族，更來自於屁事最多的朝廷，以及說白是黑的民間傳言。

千年來，這是一個男權至上的社會，參議之事已經不被允許女子上臺。那一幫書生們更是對這個深惡痛絕，大罵“女子何能當政？”。

則天大聖已經是個例外了，後人是不會再容忍這樣一個變數的。

他不會讓女兒去冒這麼一個險的

因此，弘曆心中一直藏著這麼一個遺憾，這種遺憾使得他每次看見小女兒心裡就會刺痛一般。

更加想要對她好了，這跟對於小女兒的喜愛撞到一塊兒，也就成了獨一無二的寵愛了。

和敬是他為數不多的偏愛，小女兒初念是他絕無僅有的寵愛。

這兩者弘曆分的很清楚，從不會弄錯半分。

當他從李玉那兒得知了王乾州的事情之後，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哪怕是這御書房大大小小的宮人們多，弘曆對於這個太監也是有那麼幾分深刻的印象的。

交代給這小太監，他也比較放心，因而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等到他站起來，又想要去翊坤宮裡走走看看的時候，不曾想卻又遇到了永璘這個小兔崽子跟他搶在女兒心中的地位了。

永璘他與小初念不一樣，今天是去尚書房聽學了，沒有跟著永璘一起出宮玩玩。

也是一整天沒有見到小皇妹了，心裡一直都是想著念著的。

哪怕是宗衵一直在跟他說話，他也都是心不在焉地想著小皇妹的。

於是，他一等到放晚學，就直接揹著書跑來翊坤宮這邊看小皇妹了，他怕穎額娘會在景仁宮裡等他，就派常何回去通報了。

自個兒甩開了宗衵來的翊坤宮。

他到地兒的時候，正瞧著王乾州在院子裡侍候小公主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們沒在屋子裡，小初念是個坐不住的，嫌棄裡面悶的慌，王乾州便辦了個小凳子在樹下里面，洗了一串葡萄。

葡萄是紫紅色的，遠遠的一個，差不多得有王乾州的一個手指的截骨大了，洗了之後看著就很喜人。

樊落端去用剪子還去了蒂，一顆顆的擺放在盤子裡，就這麼喂著小公主。

王乾州幼時在宮外學過那麼一兩手，還會識字，就像個說書先生一樣給小公主講起了一些奇聞怪談。

小公主以前沒聽聞過這些，王乾州講的小初念兩隻手拿著葡萄開心慘了，一邊捏著葡萄玩兒，一邊給他鼓掌，眼睛裡放出好奇地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