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還擔心這件事情,會對兩人產生什麼不良影響,所以在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不顧自己的身子趕過來了,就想要看看兩人的反應。誰知道她們已經想好應對方式了,讓她不用那麼緊張。
“外面那些傳言,真的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嗎?”見陳悅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花容也好奇的問道。
她久居深宮是不能出皇宮的,而且身邊伺候的宮女也很少有往皇宮外面去的機會,因此對外面的事情也不太瞭解。
陳悅又看了看花容的臉色,沒有說話。
“你直接說就行,哀家又不會跟你生氣。”陳悅小心翼翼的樣子也逗樂了花容,她的態度也好了幾分。
陳悅這才點了點頭:“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說完這句話,她更加小心翼翼的看著花容,生怕花容因此生氣。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是她想多了,花容的忍耐限度還是比較高的,聞言臉色變都沒有變。
“那肯定就是有幕後推手了,這樣毫無根據的謠言,都能夠在外面穿成這個樣子,定然是有人想要拉月妃下馬。”花容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霧氣縈繞在她的鼻翼前,將她的表情也給遮住,真真假假看不清楚。
“不過這京城的百姓們也著實是不知好歹,先前月妃那樣幫助他們,他們可都忘了一乾二淨,現在編排月妃的時候倒是一個也沒少,不如就讓他們吃點苦頭。”花容聲音甜美,如同在說什麼情話一般。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陳悅覺得現在的花容看起來尤其可怕,自己都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這也更讓她直面瞭解了先前自己的姑姑為何把花容立為頭等大敵的緣故。
這個女人並不像外面所傳言的胸大無腦,空有容貌,只是一個花瓶。她有著極深的城府和心機,否則也不可能在先帝駕崩後,讓先帝將全部嬪妃都殉葬,只剩下她一個,還立她為太后,在遺詔裡保下了花容這一輩子的富貴和安寧。
陳悅本來是不知道遺詔內容的,還是鬱離楠無意間跟她說的。
先帝的遺詔裡,除了立太子為新帝,讓嬪妃們殉葬之外,還有關於花容的內容。
這是朝臣們第一次在皇帝的遺照裡看到有關於一個女人的確切安排。
“太子登基之後,便將皇貴妃升為太后,須得敬愛,寬容她一輩子,承諾在你做皇帝的時候,好好待她,不得有半分苛責。”
用這麼多的詞藻來描述他對一個人的安排,還是一個女人,足以見得花容在他心裡的位置了。
能夠讓一個帝王愛她愛的如此之深,甚至在死後也要為她鋪路,這樣的女子,古往今來都是沒幾個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畢竟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花容微微一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陳悅的打算。
陳悅也知道謹言慎行的重要性,花容不願意告訴她,她也不再詢問,只是低著頭等待著沈星月回來。
過了一會兒,沈星月才姍姍來遲,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懷裡還抱了一個襁褓。
陳悅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月妃娘娘懷裡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