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也能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還覺得有些不爽,總覺得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陛下已經答應了,只要他回來,就會加上那條律法,並且支援您執行。”蘇封見花容不太願意,機械性的重複著鬱離淵交代給他的話。
花容瞪著蘇封,知道這個侍衛是對鬱離淵忠心耿耿的,自己也不可能策反了他。
而且人都已經走了,她也不能因為不爽把人叫回來,只能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冷靜,她是看在沈星月的面子上,否則她才不受這個氣。
花容深深吐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和緩些神色,就見到元清平抱著一沓奏摺過來了。
“你做什麼?”花容警惕起來,她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些都是太后娘娘需要看的奏摺。”元清平恭敬的說著,把懷裡的奏摺放到了書桌上。
花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些奏摺並不多,不過比她往日看到已經多了不少了。
“從前那些,都是陛下給太后娘娘留一小部分看的,現在陛下不在了,所有的奏摺都需要由太后娘娘您來看。”元清平說完這話,也揮了揮手,後面的宮女們魚貫而出,懷裡捧著的都是奏摺,一堆堆放下來,幾乎可以堆到跟桌子平等的高度了。
花容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是個什麼想法了,她冷著臉:“每天的奏摺都有這麼多嗎?”
“當然不是,每天的奏摺只有剛剛那一摞,這是之前堆積下來的,因為陛下身患重病,沒有太多時間看這些奏摺,就只能留在那裡,堆積成了現在這麼多。”元清平矢口否認,後面說的話讓花容恨的牙癢癢。
然而元清平仍然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繼續說著:“不僅如此呢,還有每天的早朝,需要在五更時分起床上早朝,日日不可落下。”
“太后娘娘現在居然執行的是陛下的職責,自然是要面面俱到的。”他說著,臉上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花容看著他,只想把這些奏摺全部摔到他臉上,把他埋起來。
但好在元清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很欠揍,說完之後就迅速退了出去。
“看奏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微臣就不打擾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請便,微臣告退。”
他跑的飛快,生怕花容把他叫住,再懲罰他一頓。
花容看著面前的奏摺,只覺得頭疼無比。
“把往日的奏摺全部扔下去,哀家只看今日的。”花容冷聲道。
她向來都不是那麼規矩的人,尤其這些奏摺,其中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否則鬱離淵怎麼可能放心的放到自己面前呢?
在花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看奏摺的時候,鬱離淵和沈星月倆人卻已經出了京城。
“我已經很久沒有出京城了。”從京城裡出來,鬱離淵也覺得自己彷彿脫離了某種牢籠,看著周邊的景色,出聲感嘆道。
沈星月倒是沒什麼想法,她才回到京城沒多久呢。
只是像是現在這樣,跟鬱離淵一起出來玩,還是頭一回。
他們離開並沒有帶什麼別人,伺候的人只帶上了小順子,還有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