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帝看著眼前的左相夫人,嘆了口氣。
“芳蘭,你在府中大肆吵鬧,非要來見我一面,為的便是這個?”
“我……”左相夫人項芳蘭一時雨塞。
“朕又何嘗不知夢兒的習性,但這件事情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五天了,朕派出去的人沒有查到絲毫的蛛絲馬跡,現在就差你府裡的人,朕沒有動過,你可曾想過,這是為何?”
“皇上……”項芳蘭抹了一把眼淚,“皇上既稱臣婦一聲芳蘭,臣婦又怎會不知。但是夢兒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這件事就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嗎?”
順帝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朕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若是你們能在三天之內找到阮夢晴無罪的證據,以堵住悠悠眾口,朕便讓人將她放出來。第二,三天之內若是你們找不到證據,便將……阮夢晴逐出家門吧!”
“皇……”項芳蘭還欲再說,被左相攔住了,沒有辦法,兩人只好齊齊跪下,“臣,叩謝陛下榮恩!”
“嗯,出去吧!”順帝擺擺手,坐在龍椅上假寐起來。
雪兒,朕盡力了。朕知道你在乎左相一家,可如今阮夢晴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只能做到這份上了!與其犧牲芳蘭一家,不如就讓阮夢晴的死,來結束這一切吧。五天了,朕真的累了。
另一邊,宸王府中。
與左相府的雞飛狗跳不同,宸王府中的人大多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因宸王自五日前從皇宮內將一身是血的宸王妃抱回後便整日閉門不出,窩在浮雲殿中。
就連陌風和青荷也是規規矩矩地守在浮雲殿門口,整個宸王府中只有陌雷和管家操持著一切。
整個王府陰雲密佈。
浮雲殿外,陌雨前來送飯,不出意料的,飯菜又被退了回來。
陌風和青荷像是早有預感似的,呆呆的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陌雨,沒有說一句話。
陌雨嘆了口氣,“多少吃一點吧,身體要緊。”話是這麼說,可連主子都不吃飯作為下屬又怎麼好意思?
陌雨搖了搖頭,正要帶著飯菜離去,就聽房內傳來一聲,“吃飯。”
雖然沒有指明,但作為陌衛,又是追隨宸王多年的親隨,又怎會不懂蕭沐宸的意思呢。
雖然真的沒有什麼胃口,但陌風還是應了一聲,“是。”便接過飯菜“狼吞虎嚥”了起來。青荷也是硬逼著吃了幾口。
陌上桑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死氣沉沉的畫面。他皺了皺眉,頗有些不喜,一揮衣袖,所有人都被定住了。陌上桑徑直來到蘇晚晴的床前。
房內,蘇晚晴一臉安詳地躺在床上,蕭沐宸則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手上還拿著眉黛,看這動作,應當是準備給蘇晚晴上妝。
陌上桑打了一個響指,房內外的人便都“醒了”過來。
蕭沐宸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仍舊繼續著之前的動作,一邊給蘇晚晴上著妝,一邊自言自語道:
“晴兒,已經五天了呢,本王終於學會了如何畫眉,本王厲不厲害?”
“前幾日,蘇侯和蘇夫人來看你來了,蘇夫人說你自小愛美,無論何時都很注重自己的儀態,本王才特地請人教了本王如何上妝。”
他頓了頓,略帶嘲笑地道,“你是不知道,剛開始啊,我把你畫的跟鬼一樣,連蘇夫人見了都眼角直抽抽呢!”
“後來她一點一點的教我,每一個步驟,每一個步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後來又自己琢磨,你看,這不就挺好的嗎?我一個人完成的哦。”
“你起來看一眼嘛”
“你知道嗎?當我從師傅口中得知你是玄女的時候,我一開始真的不信,但是沒辦法啊,師命難為。就算本王再怎麼不想相信,本王也必須得做出一副對你畢恭畢敬的樣子來。”
“一開始,本王真的有種娶了個菩薩回來的感覺。得供著,得養著。哈哈哈是不是好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