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能夠擊敗徐鳳陽與王天齊的聯手攻擊,活著走下擂臺,著實讓大廳之中和雲暮交好的這些修士感到震驚和意外。
但另外一直在暗中關注這場賭鬥的那些金丹修士,以及李輝,卻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一開始便感到這雲暮不簡單。
不過仍舊讓這些人感到不解的是,他們依舊沒有能夠真正看清楚這雲暮的底細!
這場賭鬥,在頃刻之間便分出了勝負,雲暮後發制人,只是一招便將王天齊擊敗,而那徐鳳陽,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兩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甚至在大多數修士還沒有搞明白場中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落敗。
隨後雲暮手中那柄劍化作碎片,而徐、王二人,卻是上身的長袍被完全毀去,化作飛灰,身上卻是沒有絲毫受傷。
但所有人卻都明白,這是雲暮留手的結果。
這兩人作為兩大家族的嫡系核心弟子,身上的法袍可不是像雲暮所穿的那件白袍一樣,而且身上也穿有防禦不低的內甲。
卻被雲暮用劍氣將防禦破去,完全毀掉,但同時也將劍氣控制的恰到好處,沒有傷到二人分毫。
顯然這是雲暮不願意傷他二人性命,手下留情了。
對於劍氣的控制,顯然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些金丹修士迷惑的是,這雲暮從始到終,表現出來的實力,都在築基修士的修為範疇內。
劍氣破去靈甲,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築基修士,能夠將如此密集霸道的劍氣攻在敵人身上,也可以做到將對方靈甲完全破去。
雲暮真正厲害之處在於那奇快無比的速度,以及對於那劍氣的控制。
而云暮鬥法之時,手中所持的僅僅是一柄沒有任何靈性、凡鐵所鑄的長劍,所以雲暮只有近身攻擊,用長劍所發出的劍氣才能攻擊到兩人。
而云暮所用的劍法,也明明好像是世俗間那些江湖劍客所用的劍法一般,只是從他手裡施展出來,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破綻,讓那王天齊和徐鳳陽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一氣呵成。
那些劍招,看起來也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在雲暮手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流暢,彷佛每一劍攻出,劍都在它本來應該在的位置,每一劍都將兩人的動作和變化全部封死,每一劍都沒有絲毫的破綻。
那王天齊和徐鳳陽幾乎是如木樁一般站著任由雲暮用劍氣將身上的靈甲破去。
如此一來,這些金丹修士便更加迷惘,雲暮那劍術固然精妙,但倘若真正和金丹修士對上,以金丹修士的修為,恐怕連施展那劍術的機會都沒有。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沒有用。
以金丹修士法寶的威力和速度,雲暮那劍術,便如小兒玩鬧一般可笑。
後來這些金丹修士也只能認定這雲暮恐怕還真是一個出身於江湖的散修,將那些江湖劍術與靈力結合起來,也許在低階修士之中可以稱雄,真正到了金丹修士的境界,這類花哨的伎倆,根本沒有用。
金丹修士的每一種神通法術卻都有驚天動地的威力,能令天地變色,風雲變幻,那劍術再精妙也無法在那等層次的戰鬥之中發揮出來。
而只有李輝,卻是徹底的被震驚!
他走的正是以劍入道的路子。元昊真人,更是用劍的大行家。
李輝苦練《御劍篇》正是從這些江湖劍術入手,由簡入繁,又由繁化簡,達到無劍之境後,才開始修煉飛劍之術。
對於劍術,李輝自認為已經登堂入室,一切劍術的變化俱在胸中。
但他看到雲暮用劍之後,卻彷佛在眼前開啟了一扇大門,裡面是他從未涉及,也沒有到達的領域。
技盡乎道!任何技巧的終點,都是道!
雲暮用劍,才能真正的算得上是劍道!
李輝用劍,飛劍一出,暗藏著無數的後手和變化,令對手無跡可尋,料敵於先,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還是停留在以技取勝的階段。
而云暮的用劍,卻是揮灑自如,每一劍便如同有自己的生命力,渾然天成,彷佛本該就如此,無論如何變化,總是恰到好處,沒有絲毫的偏差和失誤,完全與天地契合,劍無處不在,讓對手如同無法脫離這天地一般,無法脫離劍的攻擊。
何謂道?山川奔流,星辰變幻,生老病死,這便是道!是人無法抗拒的天地規則!
雲暮的劍,竟然能讓人生出宛如無法抗拒的天地規則一般的感覺。
這種境界,李輝只能仰望,遠遠無法達到!
倘若雲暮真正以金丹期的修為和金丹修士對敵,那麼這劍爆發出來的威力,只會更加可怕!
因為無論對手有何種神通道術,依舊會被雲暮的劍死死地限制住,不能施展出分毫。
這道理如同魚在水中,無論如何騰挪跳躍,依舊離不開水的包裹!
別人看不出來雲暮劍法的玄妙之處,只是認為雲暮的身法詭異,速度太快,這才令那王天齊和徐鳳陽完全反應過來,被雲暮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