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暗自搖頭,心道這些人害自己的孩子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尚且不知,若是真被對方看中了,那便是被拿去修煉魔功的下場,沒有被看上反而能逃過一劫。
這一日上臺接受檢查的人極多,一直到傍晚日落時分,廣場上還聚集著大量等待上臺接受檢查的人群。
只有兩個嬰兒和一個少年遊俠被上仙們看中,透過了檢查留了下來,其餘的都沒透過。
這個時候一名魔道修士站在臺前朗聲道:“今日天色已晚,有要報名接受檢查的,還請明日再來此處,現在都下山去吧!”
底下一片騷動,那些等待接受檢查的人臉上掩飾不住失望之色。
“各位還請下山,若是驚擾了仙長休息,休怪我不客氣!”那修士看到眾人不願意離去,沉著臉道。
眾人一驚,想到那仙人御空騎鶴而來的大神通,不敢再有絲毫異議,一齊便下山去了。李輝和摩訶寺本性一行人同樣下的山來。
李輝一行下山之後,卻並未回到那江安鎮中,而是在一處荒僻的樹林之中停了下來。
“師兄,這些魔道修士看樣子今日不會離開,我想他們今晚多半便在這天門山太清觀中駐紮,我們今晚便立即出手,將這些人一網打盡,順便挖出幕後的訊息。”李輝跟本性商議道。
本性沉吟一下:“師弟所言有理,若是不出手,今晚那兩名嬰兒和那一個凡人難保不被那些魔道修士所害,那我們便在今晚出手,務必不能有任何紕漏,不能讓一個魔道妖人逃走。”
後面這句卻是對著摩訶寺另外幾人說的。
“謹遵師叔吩咐。”摩訶寺四人一齊答應道。
按輩分,這幾人比本性要低了一輩。不過李輝本不屬於摩訶寺,修為又是金丹修士,卻與摩訶寺淵源極深,倒是與這些人不知道如何稱呼才合適,幸好本性在場,一切事物都是兩人商議,其他人極少發言,倒也少了幾分麻煩。
幾人也不離去,便在此地靜靜等候夜色降臨。
天門山上,那些前來參加測試的人群早已全部下山離去,太清觀的道士們恭恭敬敬地將這些上仙們帶到早已精心準備好的住處,這才離去。
一座幽靜的院落之中,四名化血塢築基修士此時卻是聚集在一起。
“蘇師兄,距離掌門定下的期限可是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我們還需要湊夠二十名身具靈根之人,或者五名純陽或者純陰的童男女才行,可是這地方就這麼大,我們上哪兒前去湊全啊。”一名身著道袍,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魔道築基修士,對著那長髯的領頭築基修士道。
此時四下無人,四人也不再費心裝出那仙風道骨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陰鷙。
那長髯的蘇師兄臉色微微一變,沉吟片刻後道:“到時候實在不行,只能將你我門下的幾個低階弟子送予掌門練功之用了。”
其餘三人聞言均都臉色一變。
“師兄,當真要將自己門下弟子送給掌門練功?”一名修士臉上露出幾分掙扎。
那蘇師兄瞳孔微微一縮:“不如此做,難道要你我去領受掌門的責罰?何況本來咱們化血塢便是一個實力為尊的地方,今日若是你我辦事不力,在掌門面前失勢,日後還如何在門派內立足?”
“可是將自己門下弟子送給掌門練功,這卻是犯了門規,萬一讓掌門察覺,或者被其他人彈劾,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這點你放心,誰的屁股也不乾淨,掌門修煉這很久沒人修煉的血嬰魔功,需要大量的活人精血祭煉,更需要以純陽純陰童男女和修士精血為媒,凝結血嬰,前段時間我們大舉抓捕一些散修,已經引起了這些散修的反抗,再說哪兒有那麼多的散修好抓,我們這才裝神弄鬼在這凡人界中搜集一些身具靈根之人和童男女,若是這樣還湊不夠數,犧牲幾個門下弟子又算得了什麼,恐怕別人也會如此做,掌門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蘇師兄陰森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