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先天武者帶領的武士不斷衝殺之下,那些赤斑蜥不住地倒下,即使有後續趕來的赤斑蜥進行填充,但也無法彌補起來。
戰鬥進行數刻終之後,大漠上的那些來襲的赤斑蜥被屠戮一空,丟下了數百具的屍體。
“收刀,歸隊!”石破天一聲大喝。
隨後那些大德通鐵甲衛的武士們便紛紛將戰刀收回,飛快地退回到圈子內。
接著一眾先天武者也回到了隊伍之中。
這一戰,這些武者們展示了驚人的戰鬥力,讓整個商隊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被聘請而來,平素裡看不起這些武者的煉氣修士,此時更是駭的面無血色。
如果讓這些煉氣士出手,能否擋住這些妖獸還是兩說之事。
石破天在迴歸隊伍以後,臉上卻沒有絲毫居功自矜的神色,反而有些憂心忡忡地向著喬天琪身邊走來。
“公子,事情有些不對。”石破天臉色凝重地道。
喬天琪點點頭,臉色反而顯得無比平靜:“石叔辛苦了,事到如今我也看出來了,無緣無故有這麼大規模的妖獸襲擊商隊,恐怕是背後有人在操縱驅使,算起來,他們要下手的話,這個時候也是最好的時機了。”
石破天臉色微變:“難道他們當真不顧忌族規了嗎?此事若是被老主人知道了,豈會輕饒?”
喬天琪微嘆一口氣,搖搖頭:“石叔,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喬家家大業大,內部爭鬥激烈。族中子弟們這些明爭暗鬥,暗地裡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上頭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甚至慫恿這些爭鬥罷了。出身在這樣的家族,從小便是要學會如何算計,這樣才能在危機四伏中生存下去。”
喬天琪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疲憊。
石破天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從何安慰這年紀輕輕卻要肩負如此多事物的公子。
喬天琪卻在此時又微微一笑道:“石叔,我們也不應該如此想,說不定只是這黑風大漠之中的那些兇徒在暗中出手呢。”
“大德通的旗號在這兒立著,黑風大漠之中除??中除了那些初來乍到的愣頭青,又有幾個膽大包天敢打大德通商號的主意?這條線我也走了多次了,要聚集起如此多的赤斑蜥,恐怕是將周圍幾百裡的赤斑蜥都驅到此處來了,這不是一般的兇徒可以做到的,多半還是那些人在背後動手腳了。”石破天卻嘆一口氣道。
兩人說話之時並未刻意避開,李輝算是在一旁貼身保護這喬天琪,此時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動,琢磨著兩人話中透露出來的資訊。
聽起來好像在這大漠之中暗中驅使這些赤斑蜥對商隊進行襲擊的不是別人,恐怕還正是他們喬家內部之人。
看來這就涉及到一些家族的內部的爭鬥了。
李輝又想起當年在夏州天湖城時候,在逍遙島上,樓隨風和那樓氏北府的樓景兩人互相爭鬥,幾乎大打出手的事情來。
這喬家多半也是同樣的情況。比起樓隨風和樓景的爭鬥能有過之而無不及。樓家那兩人爭鬥,不過是意氣之爭。但當下這喬家,如果當真是有別的喬家子弟暗中控制指使出手的話,那幾乎是要將這喬天琪置之於死地了。
想不到無意中,自己竟然捲入了這種世家子弟之間的內鬥之中。不過李輝倒也沒有過多的擔憂,反正他跟這大德通商號打交道多半也就這一次,也不用擔心日後有其中一方打擊報復什麼的。只要拿捏好尺寸,不要做出什麼格外的舉動即可。
就在此時,李輝突然神色一動,目光向著遠處那褐色的大漠深處看去。
那裡如同海上起風浪一般,一整片沙丘連綿起伏,像風吹過麥田一樣,向著這邊湧動過來。
如果不是神識探查,李輝還發現不了這沙漠的異狀,此時神識穿透沙層,李輝立刻便找出來了在這如同波浪一般推進的沙層下面的古怪。
在那連綿起伏的沙層下面,赫然竟是一頭頭如蠶又如蜈蚣一般的巨蟲,在這沙層下面潛伏著向這商隊推進過來。
片刻之後,李輝便發現在整個商隊的四周,都有這樣的沙蟲湧動過來。
“看來這暗中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個擅長驅使蟲獸的修士,利用這大漠的地形,這些沙蟲卻是防不勝防。”李輝眉頭一皺,原本他還想著既然是家族內部爭鬥,那總會有一個底線,不至於真弄到你死我活的。
但現在從對方有驅使這些沙蟲將商隊包圍來看,這是鐵了心要將整支商隊留在這大漠中啊。
只是沉吟片刻以後,李輝便向那喬天琪道:“喬公子,速度叫所有人戒備,小心來自地下的偷襲。”
聽到李輝突然之間出言提醒,喬天琪一怔,但隨即便反應過來。李輝是他出面請來,內心中對於這位神秘莫測的仙師,喬天琪還是極為推崇的。此時聽到李輝說小心來自地下的偷襲,立刻便警覺起來。
喬天琪和石破天一起看向遠方,一開始別無所獲,但片刻之後,石破天也已經發現了其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