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慕晚安來說,對冷夜宸來說,甚至對警方和廣大市民而言,這個案件都已經告一段落。
但對林小宛和李少而言,似乎一切才剛剛開了個頭。
林小宛又穿回了那一襲白裙,飄飄然似個柔弱的白糖娃娃,是個男人都恨不得撲上來咬上一口。她走進跟李少約定好的那間房,卻見李少身上披了一件浴袍坐在沙發上品酒等她。
“我等你穿好衣服再進來吧。”林小宛折身就要出去。
但是門嘭的一聲就關合上了,林小宛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門口必是有他的人守著的。她皺眉,轉頭看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好東西要給你看一看,你過來就知道了。”李少朝她招了招手。
林小宛哼了一聲走上前坐下,一肚子怨念:“上次的事情還沒怪你呢,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裡找的亡命之徒,知不知道差點把我的命都給搭進去了。要不是我反應及時,只怕我媽也要......”
“你現在這不是好端端在這兒的嘛。”李少輕哼,“再說了,我可是知道這段時間你是網上的紅人,因為我的直播已將你洗得乾乾淨淨,大家同情你還來不及呢。好像還有不少網民自發的找到你媽住院那裡,又是送吃送穿的,甚至還有捐款來的吧,嘖嘖。”
確實如此,林小宛也沒想到,那一小段直播竟然會引起這麼大反響,他們一開始的兩個目的也達到了一個,那就是洗刷她之前在醉酒門事件裡的名聲。可是每次一想到之前那晚的驚險她還是惡夢縈懷,難以忘記。
不免對李少也堆不起笑臉:“呵,說是合作,可誰有你安逸啊,只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坐著看戲就成,一見風向不對立刻收東西拍屁股走人。怎知我那晚的艱辛。還因為你的直播,差那麼一點就叫慕晚安看出端倪了。”
李少輕哼,搖晃著手中酒杯:“小美人兒,我不是說了嘛,只要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就行了,過程,不重要。差那一點,也就是說她也沒發現不是麼。況且事後還給你送了那麼多東西,肯定私下裡還有錢財吧。”
林小宛囁嚅了一下嘴,她不想承認,只哼一聲別過頭去:“可我們不也沒達到最終目的嗎,縱是為了在網路上討回了名聲;可慕晚安和冷夜宸......他們還好好的呢。”
李少的眼底終於結起一層冰霜,他牙齒咬得格格響,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哼,確實是好命得很,那種情況下都能逃得掉,還活得這麼張牙舞爪,真是看了就讓人火大。”
“那......接下來怎麼辦?”林小宛試探性的看向李少。
李少抬眸看她,卻突然又笑了出來,他說:“事情若是一件一件的發生得太急,只會叫人越發起疑。那個歹徒當場死了也好,無從查起,警方也就這樣草草了案對我們都好。但眼下不能太過妄動了,不然冷夜宸也不是好相與的。”
林小宛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次的事雖然慕晚安沒有發覺了我的異樣,可我媽......她說她那天親眼看到是我推的慕晚安下樓,哎,真是氣死我了,這些天揹著人沒少數落我,我都有些不想去醫院的,一去就是面對她的嘮叨。”
“那也是怪你自己不小心。”李少哼聲。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嗎,是什麼?”
“嗯。”李少從旁邊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來放在桌上,他開啟了錄音筆,裡面沙沙沙的才聲後傳出了一個女聲——
林小宛聽著聽著猛然起身:“這,這不是我的聲音嗎?”
李少臉上堆著玩味笑意,並不說其他,林小宛震驚地看著他,因為錄音筆裡放的這段錄音正是那天她和李少在醫院對門奶茶店裡碰面說的那些話,唯一不同的是錄音筆中關於李少的聲音全被單獨洗去了,只有林小宛一個人的聲音在獨白,而且林小宛把之前綁架慕晚安的事情種種一切都單獨的敘述了一遍。
林小宛怔忡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下意識的要去搶那錄音筆,但還是李少搶先將錄音筆截了去。
“林小宛,雖然在對付慕晚安和冷夜宸的事情上我們是合作的關係,但說到底,我這個人呢有一個怪癖,這想吃的肉若是到了嘴邊都沒吃成,是會得心病的。所以,我是無論如何,費盡心機也是把肉吃到肚子裡才算完的。”
好吧,這一刻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底的情,色之,欲,林小宛才堪堪回想起來,自己與之謀皮的這個傢伙也許不是人,是一隻惡狼,而且還是一隻從前就打過自己主意,且差點成功的惡狼。
林小宛站起身:“你想幹什麼。”
看出林小宛的警惕,他笑了,揚著手中的錄音筆:“你說,要是我現在找人把段錄音放到網上,會不會再度引起軒然大波?你好不容易扳回一城的名聲,只怕又要被這錄音內容給敗過精光了。而且這一回,不曉得那個善良的慕晚安還會不會再相信你的眼淚啊。”
“你......”林小宛指著他,卻不防他突然伸出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輕輕一拉將她拉進了懷裡。
他抱住她,笑得乖張至極:“林小宛,你原本早就該是我的女人了,何必反抗呢。跟著爺,也未必就會虧待了你不是。”
“你若敢發到網上,就不怕我將你供出來嗎?”林小宛
掙扎了幾下,卻徒勞無用。
李少哈哈大笑起來:“我怕什麼,我們李家雖然之前是受冷氏鉗制,失了些資產,可你不知道於一個大家族而言,那就是九牛一毛嗎?我這錄音筆裡可沒有我半點聲音,到時候我隨便找個人出來頂了包,於我不過是費些錢的事而已。”
“但你呢?”李少笑看著她,“你這姑娘家一輩子,可就毀了。”
林小宛將牙關咬緊,原來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是這個意思,她感覺到李少的手已在她身子上摸索起來,裙帶突然開了,她怔了一下,她拼命保護的清白就是為了有天可以利用自己的姿色給自己帶來財富華貴的。
如今卻都泡湯在一支錄音筆上,她根本沒有反抗的理由,只能任由李少將自己重重壓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