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安點頭,冷夜宸陷入了沉思,他皺起眉頭這事讓他很困惑很奇怪了,按說現在在齊璐的認知裡慕晚安是一個精神受了刺激有些失常,甚至還在接受治療的人,她作為姐姐當以妹妹的身心健康快快康復為主要任務,便是不出現在她面前才最好,若是真到了慕晚安面前也該說些積極向上的事情,快樂開心的事情,何以將公司一堆的亂事拿來煩慕晚安?
“可眼下,要怎麼阻止那個人繼續惡意收購股權呢?”慕晚安並沒有在意到冷夜宸的奇怪,她問冷夜宸,這是她當下最最關心的事情。
“敵人來勢洶洶,從四面八方一齊進攻,又是網上流言不斷;又是軟體產品問題。你如今是前有股東們的質疑猜忌;後有暗中黑手惡意收購股權打擊,他便是料定了你沒有還擊之力,所以要全面將你推倒,讓你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他休想,我絕不會讓他如意得逞。”慕晚安說。
冷夜宸點頭,緊緊握著她的手說:“安安,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找人處置的。”
“可你要怎麼處理?”慕晚安有些擔心。
“他會收購股權難道我就不會嗎?還有,即使他有了出席股東會議的權利,但也需要在罷免的問題上得到多數權票的同意,所以我們只要在這之前爭取到了比他多的票數,他就不可能成功。”
冷夜宸嘆了口氣,笑了起來:“而且,我們在股東會議召開之前便將他的神秘面紗給揭下來,到時候有罪證在手,他所說的一切話都是無效的。”
慕晚安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他現在要爭搶在股東會之前完成股權收購和票數拉攏,而同樣,我們也需要爭搶在股東會之前完成他的罪證收集,這才打死蛇的第七寸。”
兩人相識而笑,冷夜宸摟著她的腰說:“安安,你這樣笑的樣子真好看,整個人散發著自信迷人的光彩,讓我都快挪不開眼了。”
“去去去,你沒聽網上說啊,我如今可是個重症精神病患者。”慕晚安嘻笑說“我看網上還有個自稱是心理諮詢師的傢伙對我的情況一道道兒的分析啊,什麼應激啦,什麼心靈受創啊,說得就好像他人就在我面前,真的對我的情況瞭如指掌一般,還主動向我請纓要來給我看病,真是看得我快要笑死了。”
“就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等股東大會你驚豔亮相,把所有人都嚇個半死,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說你了。”冷夜宸抱著她往飄吃窗上倒去,“安安......”
“好了夜宸,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慕晚安輕輕堆開他,說,“如今我們是一點也掉意輕心不得,知道嗎?”
“放心吧,我都知道。”冷夜宸笑了笑,“但是等事情解決了你可要好好的感謝我才行。”
“是是是,我知道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慕晚安越發有些寢食難安,因為冷夜宸那邊還沒有跟她發訊息說事情查的進展。
午後倒是進了一個電話,但拿起來一看,還是林小宛打來的,慕晚安就奇怪了,這些天林小宛老是一直打她電話做什麼。
她想也沒想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眼下可不是接林小宛電話的時候,見掛了林小宛的電話沒兩分鐘便有訊息進來手機,慕晚安劃開螢幕一看,還是林小宛發來的她有些氣惱,可是當看到內容時她鎮定了下來。
林小宛來資訊說:安安姐,我母親昨天晚上在醫院去世了,她沒能挺過最近的一次手術還是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直到如今失去母親的人才感覺到了孤獨的可怕滋味,安安姐,我能見一見你嗎?
林小宛的母親去世了,慕晚安盯著螢幕久久沒能回過神來,似乎冥冥中她看到了一個小女孩站在她的面前,她抱著個洋娃娃哭得傷心至極,她聽見耳邊有個聲音遠遠近近的飄乎傳來:以後你再也沒有媽媽了,不會有人再疼愛你了。
直到冷夜宸的來電響起她才自冥冥中回過神來,她定了定心神強行將自己從回憶里拉回來,接起冷夜宸的電話:“喂,夜宸,你怎麼才來電話,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安安,我們已經全都查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個駭客的身份資訊我全都發在了你的郵件里人,我查收一下,把裡面的關於他惡意收購股權,還有侵入慕氏軟體產品的這些證據全都下載下來,等到明天的股東會,便是打敗他的關鍵。”
“你們當真都查到了。”
“這是自然,這是我答應了你的啊。”冷夜宸笑著說,“裡面他的罪證可不一條兩條,你慢慢的看,慢慢整理,明天我陪你一起出席股東會,怎麼樣。”
“......”慕晚安想了一下,她說“夜宸謝謝你,這麼為了我。明天的股東會我能一個人對付他,眼下我,我想讓你幫我做另一件事,好嗎?”
“你說。”冷夜宸問道。
“剛剛林小宛給我發資訊,說她母親昨晚上過世了。我想著她一個姑娘家本來就單薄,一直以為也都在為錢的事情發愁,如今她最後一個親人離她而去只怕也是傷心痛苦,我想替她料理了她母親的後事。”
“......”
電話那頭是一陣長長的沉默,隨之,冷夜宸說:“好,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冷夜宸的想拒絕的,他覺得再跟林小宛走太近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到底那天晚上她莫名出現的慕氏樓內的事情還是讓冷夜宸奇怪。可是慕晚安說得對,人死是大事,況且冷夜宸也看得出來慕晚安一次次原諒林小宛,甚至對林小宛伸出援助之手,並不是她過於善良好說話。
只是因為慕晚安從林小宛的某些方面看到她自己的小時候,林小宛再壞,可對唯一的母親很孝順,地是慕晚安即使做再天大的好人都再也感受不到的母愛;如今林小宛和她一樣都是失去了母親的人,看似她是想做個好人替林小宛料理後事,實則是一個小姑娘從前失去母親後未能完成的一些心願,如今想透過替別的姑娘彌補的機會也給自己彌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