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璃兒,你去歇息罷。”
月灼終是耐不住性子,起身將紅璃腿面上的拂塵奪了過去。
誰知這煩惱絲的求生欲極強,半刻不到,便睡了過去。
月灼師父最終還是沒拿他怎麼樣。
“師父,你說這蘇宴回來之後,怎麼就在屋裡待了這麼久?”
紅璃要是沒提起,月灼幾乎都忘了那人的存在了。
說來也是,自從回來後,蘇宴便捧著個那個匣子在那思慮了半天,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動不動。
“怕是情根深種了?”月灼隨口一說。
“情根?師父你的意思是說,蘇宴和瑤也?”紅璃支頤著腦袋,似乎到現在才明白。
恍然大悟之後,她不由得忿忿道:“那這樣蘇宴也太可惡了罷?親手將自己心愛之人送到別人的枕邊.....”
她突然記起什麼,繼而道:“對了,師父,瑤也方才的那番意思,莫不是她做好了與黎幹同歸於盡的想法?”
月灼若有所思地點頭,方才在那廂房中,所有人的心思都已明瞭,唯獨小狐狸兒不懂。
她這般說,這般做,不過都是為了她心中的蘇公子。
而蘇宴雖說放心不下,也預設接受了。
月灼心中戲謔一笑,這世間男子,看似重情重義,其實不過如此。
不料紅璃突然打抱不平,扯著嗓子吼了吼屋子裡的蘇宴。
“蘇宴——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這麼對如此心愛你的女子?!”
蘇宴微微一怔,思緒被紅璃拉了回來,這紅璃說的,是他麼?
沒良心?
他方才思慮出神,並未聽到屋外的對話。
只是這把摺扇——
他細細斟酌。
來來去去,又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不管此後他如何,還是能與紅璃和月灼二人相遇?
若能在那人召喚回去之前表明心意,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與紅璃還有可能再續前緣?
可是小狐狸兒,要怎麼跟她說呢——
情根深種是不假,可偏偏那溫潤如玉將柔情盡數給了那隻懵懂的狐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