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梔：“……”

她沒想表達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要說她現在有什麼想法的話，她只想把陸妄從陽臺上丟下去，讓他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自己她剛剛說出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

偏偏陸妄還不放過她，拽著她剛剛說的話不放：“說說啊，你到底是哪個意思？”

“都說了沒什麼意思啊！”商梔被他說的惱羞成怒了：“你好煩啊，能不能閉嘴。”

商梔把身子被過去，不想搭理陸妄了。

“這就生氣了？”陸妄站在她身後，向下拽了拽她的披肩。

“起開！”商梔拱了下肩膀，躲開陸妄的觸碰。

商梔的小孩子脾氣上來，誰都沒辦法。

陸妄只好耐著性子哄著，將契而不捨的精神發揚光大。

兩個來回之後，兩人揣在兜裡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商梔和陸妄對視了一眼，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預感。

隨後各自掏出手機之後，商梔和陸妄看了眼訊息，視線再次對在一起。

異口同聲道：“席寧。”

“範嘉旅。”

話音剛落，伴隨著“砰”的一聲響，煙花在空中炸開，漆黑的夜空被照亮的恍如白晝。

商梔猛然看過去。

北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年國慶第一天的凌晨，會準時準點放煙花，一放就是半個小時，有了這一點，商梔每年都會感慨陸妄挑了個好日子出生。

“又放煙花了啊……”商梔仰頭看著空中炸開的一束束煙花喃喃出聲，突然又低頭看了眼手機。

十月一日凌晨十二點整。

“陸妄。”

她將目光重新放在陸妄身上，卻發現他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動了動嘴唇，她大著聲音喊道：“生日快樂！”

隨著商梔的那句話落下，她身後恰好又是一束煙花炸開，橙黃色的光亮映在她的眼中，明亮至極。

陸妄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拽著商梔披肩的手攥緊，看著商梔的眸色加深。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他想吻她。

見陸妄一直沒反應，商梔以為是煙花的聲音太大導致他沒聽清，她又湊近了一些，重複了一遍：“24歲生日快樂！”

末了，商梔邀功般的笑了笑：“我是不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人？”

“是，”陸妄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稚氣又溫柔。

半山別墅這裡視野極佳，不用去湖邊，都能看完全程。

女生多少都會喜歡煙花這種充滿少女心的東西，但是每年都能看，也沒什麼新奇的了。

看了沒一會兒，商梔晃了晃手機：“走不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年陸妄的生日，前一天都會跟家裡人一起吃飯，零點一過，範嘉旅就會把他和商梔喊出去，再過一次。

一人過兩次生日商梔覺得太奢侈，但是範嘉旅總是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說，他們幾個人之間難得有人的生日碰上一個節日，還是祖國母親生日的這種大節，當然要好好慶祝。

“昂，”陸妄應了一聲：“你先回去換衣服，穿暖和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