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清晨,D大。
“站住,你們是哪個院的,學生證呢?”一個洪亮的聲音,炸響在實驗樓前。
拿著鑰匙的朱良抖了抖,鑰匙硬是沒有插進實驗樓的門鎖裡去。
黑框眼鏡連忙解釋:“我們不是學生,是和老師商量好的,讓我們借用實驗室。”
“你們不是D大的學生,還能進D大的實驗樓?騙誰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老實交代。”這個洪亮的聲音很響,聲音傳播的很遠,不遠處的幾個學生詫異的目光讓朱良他們幾個噌的漲紅了臉。
“不,我們只是借用實驗樓的裝置……是已經協商好了的。”格子襯衫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但是他的底氣顯然一點也不足。
“協商好了?證明呢,協議拿來給我看看。”聽說他們是有過協商的,中年保安的態度好了不少。
“……”這幾個年輕人都沉默了。
保安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什麼,表情從原來的和藹變成了不屑和嘲諷。
“幾個沒有證明文書的年輕人,還不是D大的學生,誰敢讓你們進實驗樓啊?”保安的嗓門很大,現在正是吃早飯的時間,實驗樓在靠近食堂的位置,已經陸陸續續有學生圍過來了。
“師傅,我們有實驗樓的鑰匙,自然是能進實驗樓的。”朱良理不直氣也壯的展示出了實驗樓的鑰匙。
“誰知道你們的鑰匙是哪裡來的了?說不定是自己胡亂配的,你們這些人進實驗室想幹什麼,年輕人別整天遊蕩,找一份正經工作才是正道,歪門邪道的事情少做。”
保安冷哼一聲,面露威脅的搖了搖自己的警棍。
黑框眼鏡平心靜氣的解釋:“師傅,我們算是和D大有合作,真的是來使用器材的,我們幾個都是剛畢業的,現在在外面做專案,鑰匙是材料院的老師給的,在鑰匙流動登記表上都能看到。”
他有理有據的說完,保安半信半疑,打量了他們幾眼,從實驗樓旁邊的一個小門房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本子。
“說,登記的名字是什麼,什麼時候登記的?”
“是五月二十日左右,當時登記的名字是樓飛。”黑框眼鏡的心底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不過他並沒有當回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該做的該測量的資料搞完,不然整個專案團隊的進度都要幾乎停滯。
“你說什麼呢,這上面壓根就沒有樓飛這個名字,整個五月都沒有人來登記鑰匙!”保安大聲嚷嚷,吸引來了更多D大的學生來看熱鬧。
“怎麼可能!”朱良驚叫,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前兩天也有保安來查他們幾個,當時也是這麼解釋的,保安也放人了啊,現在怎麼換了個保安就不讓進了?
保安表現的比他們還理直氣壯:“你自己來看,鑰匙登記本上壓根就沒有你們說的什麼飛,上一條記錄是四月十五,有老師丟了把鑰匙,再然後就是六月的了。”
說到這裡,保安起身逼近:“老實交代,你們的鑰匙是哪裡來的,是不是偷來的,想幹嘛?”
朱良還要解釋:“前面那個保安認識我們的,他前幾天才剛剛查過,也在鑰匙記錄本上確認了我們的鑰匙,怎麼現在就沒有了?”
說著他湊過去看,但是鑰匙登記本上乾乾淨淨,四月和六月的記錄寫在同一張紙上,中間壓根就沒有空隙。閱讀書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饒是見多識廣的朱良,現在也是懵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