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笙妗走後,樓飛團隊的人將樓飛圍了起來。
“她怎麼又來了?”一個高高瘦瘦,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不滿的問道。
“肯定是想把頭兒給挖走。”另一個格子襯衫的男生撇了撇嘴,憋屈的說道。
“這些天都來了多少波了,還讓不讓人休息。她自己來也就罷了,還讓別人輪番來騷擾我們,跟車輪戰似的,要不要臉啊。”朱良的眼底還帶著濃濃的青黑,沒有好氣的說道。
樓飛沒有說話,而是難得的沉默了。
“怎麼了,你不會真的想跟她走吧?”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生詫異的問道,黑框眼鏡後面閃過了一道凌厲的光。
“她開出來的條件還真的挺不錯的……”樓飛想了想,然後試探的說了一句,果不其然讓大家大驚失色。
他大笑起來,只是笑容裡藏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苦澀。
“嗨,又是在誑我們玩。”幾個人放鬆了下來,紛紛打著哈欠就往樓裡走去,還不忘打樓飛兩拳。
幾人都上樓準備補覺,畢竟他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忙活,熬了個通宵又熬了整整一上午,直到現在才能休息。
樓飛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還真的想去了,這麼好的待遇,哪個搞材料的不眼饞啊……”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樓飛卻絲毫沒有跟著陸笙妗走的意思,他將團隊成員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資料匯總整理,然後就開始一一比對,希望能找到他們設想裡的理想分子。
然而,此時他的團隊成員卻並沒有像是樓飛想的那樣,老老實實的去睡覺了。
他們坐在床邊,面面相覷。
“這件事情終歸還是得解決。”朱良的脾氣暴,他已經整整兩天都沒有閤眼了,大家知道他辛苦,也不說什麼。
黑框眼鏡默默的吸了一口氣,隨即狠狠的用手搓了搓臉:“我去跟樓工說。”
“說了也沒用。”一直悶聲不說話的一個男生,現在一開腔就是沙啞粗糲的難聽聲音。
“周塔你別說話,重感冒還沒好呢。”格子襯衫趕緊制止了他。
周塔卻好像並沒有聽見他們的制止,徑直說道:“D大的那個材料團隊這些天也要開始精密了,我看了他們的試驗進度。”
這話說的幾個人又都沉默了。
良久,聽見樓下壓力爐發動時產生的嗡嗡聲,朱良直接一個挺身倒在了床上:“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還是先睡覺吧,反正我是熬不住了。”
團隊成員紛紛苦笑,說的也是,現在還是要先休息好,要是學周塔當初不要命的工作,感冒是小,耽誤了工程進度是大。
不一會兒,他們簡陋的宿舍裡就鼾聲四起。
樓下的樓飛眉頭緊鎖,樣本和實驗還是不夠,按照他們原有的計劃,現在至少要完成二十五組原料的檢測和篩查,但是現在只完成了十六種。
樣本數量不夠,樓飛縱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難道,真的要妥協嗎?樓飛這麼想著,又想到了陸笙妗那個鍥而不捨的獵頭。
正午的陽光正烈,然而樓飛的小樓裡窗簾都緊緊的拉上,避免陽光的直射,屋裡有些沉悶,潮氣上湧,讓人不舒服。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