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我說。
我一把將他推開。
“梅子。”
他回手緊緊握住我一支手。
“給我一次機會。”
我背過臉,兩肩瑟瑟發抖。
為什麼到現在才跟我說這些話呢?我們回不去了。
眼淚奪眶而出,他扳過我肩膀,讓我臉對住他臉。
“你就信我一次。”
我低下頭,眼淚滴嗒落在地上,碎成塵,碎成霧,像我的心,也曾碎成塵,碎成霧。
我不敢再相信他,我多想再相信他一次,可一切已不可能。
我吸著鼻子,抬起頭看他。
“淮平。”
我嗚咽。
“他到底在哪兒?”
張若雷迴避我的目光,一滴鼻水從他鼻子裡滴落。但轉而他再一次回頭,胳膊鐵鉗一樣緊緊箍住我。
“梅子。”
他禁不住哽咽。我以為只是哽咽,誰知他繼而將頭深深埋進我懷裡,隱忍號啕。
“梅子啊!”
他大哭,我眼淚也被他哭出來。
“我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
可人間多少事沒有原因。命運吧、造化吧、什麼都好!
兩人眼淚交匯在一起,他嘴唇滾燙滾燙,燙著了我的慾望,舌靈巧的席捲過我的淚,我偏過頭,本想掙扎,最終卻逐漸妥協。
喘息、汗水、淚水、愛、仇恨、慾望、糾結,所有莫衷一是的複雜情感鋪天蓋地席捲兩具赤裸的軀體。
半夜,我推醒他讓他離開,黑暗中只聽他低一聲高一聲的喟嘆,伸手過來攏過我光潔的肩膀。嘴唇則貼緊我耳邊。
“我不想走。”
“不然不吉利。”
我又推他。
他把我摟得更加緊,頭緊緊埋在我肩胛處。
“梅子。”
他撥出來的氣熱烘烘的,弄得我耳邊直癢。
“有件事兒求你。”
我把他臉推